我明白吴召的意思了。
我现在虽然能自由的活动,却使不出太大的力气,身上所有的利器都被搜走,我想要自|杀都做不到。
我抬头往牢房四周看了一下,这里没有能让我绑绳子上吊的地方;
古人讲的触碑身亡,已经有人论证过,自己触碑最多就是撞昏过去,只有在医疗技术不发达的古代才会被当做撞死,现代肯定不行。
咬舌自尽的话,先不说我还能不能做到,就算能,我也不会去做,那样玩,我就先把自己给玩死了。
我想了半天才说道:“吴召,你是不是有办法,没告诉我?”
吴召沉默半晌道:“我知道,你喜欢赌命,也善于赌命。可我的办法,不仅是要赌你自己的命,也要赌其他人的命。你敢么?”
我只是犹豫了一下就回答道:“既然要赌,那就下注吧!”
吴召看了我半晌才拿出一枚血色的大钱说道:“一会儿,我把你的魂魄禁锢在这枚大钱里,你把大钱吞下去。没人能找到你的魂魄在什么地方。但是,你也不会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只有等到大钱碎开,你才能恢复对自己身躯的控制。”
我反问道:“大钱什么时候能碎?”
吴召抬起手来点在我眉心上向后拉扯了一下,他的手指上随之出现一道命运丝线,吴召用手指在大钱上绕动了几下,命运丝线就缠在大钱上:“我通过推演天机,把最大的生机缠在了大钱上,生机一到大钱就会碎裂。”
吴召严肃道:“那是你的生机,而不是所有人的生机。你醒来的时候,有些事情说不定已经发了。”
我小声道:“难道不能把所有人的命运丝线都缠在血钱上么?”
我把话说出来之后,自己都觉得是在强人所难。
吴召摇头道:“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我没法抽出别人的命运丝线。他们的命运跟你联系在一起,你胜或许就是他们最大的生机。我说的是或许。”
我点头道:“第二步呢?”
“第二步才是真正的赌命!”吴召从牢房木栏上抽出一根钉子,把钉尖朝上,倒着卡在了地面的砖缝里:“你失去意识之后,我会把你砸向这根钉子。我会把握好位置,让钉子从你心脏和肺之间的空隙里穿过去,从外表上造成致命伤。如果,对方不把你剖开,不会发现你的伤口有诈。”
我沉声道:“魂修也不能么?”
吴召想了想道:“这个很难说。我也不太了解魂修。”
魂修术士一直非常神秘,很多术士都是听过说魂修,并没真正见识过修炼魂术的高手。天知道,他们能不能以神识之力看穿我的伤势。
我沉默了片刻之后道:“或许,我还有一个办法。需要,你来保住我一线生机。”
吴召双目猛然一缩:“你……算了,你想做就做吧!反正都是赌命。”
我站起身来,张开双臂,直奔那根钉子扑落了下去,几寸长的铁钉瞬时间扎进了的我体内。我单手撑着地面爬了起来,伸手掐住露在外面的钉头儿,把钉子拽出了体外。重新卡在砖缝里,再次往地面上扑落。
连续几次之后,地面上变成一片殷红,上面不是我流出的鲜血,就是我划出血色手印,那根铁钉也在我连续几次冲击几下,弯曲得不成样子。
我冷汗淋漓的说道:“再给我一根钉子。快点!”
吴召抽出一根铁钉给我扔了过来,我再次扑在钉子上之后,人已经快要站不起来了。
吴召把血钱塞进了我嘴里:“你歇一会,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
我微微点头之间,吴召扶着我站在地上,对准了他埋好的那根钉子猛然拍落了下去,我只觉得一根长钉,紧贴着我的肋骨打进了体内之后,我的心脏好像还贴着钉子跳动了两下,就渐渐的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