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哥，我们能在这乱世之中再次相遇，是件幸事。”

“是啊，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来以此杯敬曾经之情。”说着，田白书又饮尽一杯。

“李大哥，这两位是你朋友吗？”刚醒的林艾顺着声音找到了李秋桐。

“小艾，醒了吗。过来坐下一起吧。”

林艾刚坐下，李秋桐就介绍道“小艾，这位是田白书，我以前在秋明城最好的兄弟。这位是舒落落，是我嫂子。”

舒落落礼貌地道“你好。”

田白书就好奇问道“这位美丽的姑娘不会是弟妹吧。”

李秋桐又解释道“没有，我和小艾是朋友关系。对了，之前还是你介绍我去林家才结识她的，若不是小艾相助，我也没有今天。”

“你是林家的？”田白书的脸色忽然冷了下来。

“我叫林艾，是林家现任家主。田先生，你好，之前就听闻秋明天才学者田白书之名，今日一见，真是有幸。”

不过田白书的脸色很是阴沉，“不敢，不敢。我这等穷苦读书人，怎敢与大名鼎鼎的林家结交。”

李秋桐察觉气氛有点不对，正要开口，林艾镇静地问道“田先生，是什么意思？”

田白书一笑，“哼，我田白书虽无能上报国家，但我问心不曾愧对过宋国，我忠心于宋，不像某些人，身居高位，却买国求荣，苟且偷生。落落，我们走，此污秽之地，不宜久留。”说完，田白书拍拍身子，招呼不打一个就转身离开了。

“书哥，你这是咋了。”李秋桐一脸的问号，正要追出去。

舒落落却拉住了他，“李将军放心，我去看看就行，今日抱歉打扰你们了。”

“这书哥也是，话都没说清楚，嫂子，你记得告诉书哥，等过几天，我没事了，就去拜访你们。”

舒落落点点头，看了眼沉默的林艾后，也追着丈夫走了。

李秋桐无奈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而林艾却一言不发地坐着，面无表情。李秋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林艾。

“小艾，你没事吧。书哥那些读书人就是那样，你别在意。”李秋桐关心道。

林艾低沉着脑袋，“李大哥，你也觉得我是卖国贼吗？”

李秋桐呼了口气，笑道“你是卖国贼，那我不也是叛国贼吗，对吧。”

“那不一样，你与唐国本就没有太多的交情，但宋国与林家已经有了几百年的历史，但我却将自己的国家直接出卖了。”林艾的声音有落寞与自责。其实在做这个决定之前，她已经料到自己会背上卖国的名声，但是她相信自己能扛住，相信自己为了林家，能面对所有的责骂与罪责。只是真正被别人指着鼻子骂的时候，那种痛苦又怎会好受。

李秋桐沉默了一会，道“卖国就卖国呗，世间哪有两全之法。”说着，李秋桐伸出手指，凝出了一黑一白的阴阳武元。

“你看，正如我的阴阳武元一样，这世界上任何事物都没有非黑即白的说法。没有绝对的错，也没有绝对的对。你为了林家出卖宋国，我为了兄弟叛出了唐国，其实都一样。这么几年，其实我最大的感悟就是，人只要遵循自己的初心而走，就够了。别人的看法是别人的看法，你不要违背自己的心就行了。”

林艾抬头，看向微笑的李秋桐，“李大哥，谢谢你， 我明白了。”

看到林艾逐渐恢复的笑颜，李秋桐也松了口气，“你看这饭都凉了，我去给你重新做点。”

“你还会做饭？”林艾惊讶道。

“当然，我今天就给你露一手。”

走到厨房，李秋桐让厨师早点回去休息，自己则开始了一系列行云流水地操作。林艾站在一旁想帮忙，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帮不上，想切菜，不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