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翩跹脑子没得转过弯来,忍不住就是一句:“蠢猪,你也来了?”
干荫宗本来就气的不顺,尤其是了牵连了大哥吕公山,还把新结识的好友海孤生也给捎带手了,被谢翩跹骂了一句“蠢猪”,心头火气上撞,犯蠢相讥道:“你见过这么帅的蠢猪吗?”
谢翩跹下意识的就回了一句:“不曾见过!”
干荫宗昂然而过,他身后的吕公山和海孤生都是相对无言。
吕公山双手一拱,他还记得干二弟本来是去退婚的,没多说什么。海孤生却不知道这个细节,他还以为干荫宗万里横行,为了救未婚妻,必然是感情甚笃,此时不过是小两口拌嘴,蠢猪什么的,不过是昵称罢了。
为了兄弟情谊,海孤生还特意解释了一句:“干兄不言万里苦,为了救谢仙子……”
干荫宗伸手一扯,叫道:“莫要多说。”
海孤生心道:“干二弟好生傲娇。”便真没多说。
海孤生是海会道圣的四弟子,地位甚高,虽然被老师关押起来,玉明山的囚牢管事,又如何敢慢待?他稍稍有些服侍不周,都怕人家转头出去,跟管着他的玉明山同门说一句小话,转头自己这个管事儿,就要进去品尝一下坐穿牢底的滋味。
故而囚牢的管事,给三人安排了一处“最好的牢房”,还安排了四个童子,八个玉女进去,且了一桌酒宴。
三人倒也没有坐牢的觉悟,刚刚坐下来,还未动筷,就见得又有两个童子被五花大绑的推了进来。
海孤生心道:“我们是仙家门派,哪里就这么多囚徒?”就问了一声:“这就是什么罪名?”
押解人过来的力士,不敢怠慢,答道:“是海会老爷的锦霞童子和推雾童子。两人本来守着八景云楼车,却被素琴小姐抢了车走,故而得罪,明日就要处死。”
海孤生当然知道这个小师妹,如何的跋扈,叹了口气,说道:“师妹要抢车,他们如何阻止的了?也是两个可怜人,且放了他们,也送来服侍我们罢。”
押解的力士急忙把锦霞童子和推雾童子,也送入了干荫宗他们所住的牢房。
还跟两个童子说道:“两位真是好运气,居然得了四先生讲情,逃了一条性命。”
锦霞和推雾两个童子,都暗暗体察修为,只觉得功力飞速增长,居然隐隐要突破至大衍境了,不由得开心道:“吞海所赠的小劫经,果然玄妙无双,我们倒了如此大霉,又得了四先生讲情,就算是渡过了一场大劫数。功力居然精进如斯,若是再多倒霉几次,金丹也有望了。”
两个童子脸上表情,稀奇古怪,海孤生也没关注这两个童子,只当是顺手做了一件好事。
推雾童子见三位先生酒宴,急忙发了些云雾出来,衬托气氛。
锦霞童子也是惯了服侍老爷,也放出了一道金霞,悬在房中,全充当彩色照明的灯盏。
本来还略觉牢房阴暗,此时锦霞童子和推雾童子,把看家本领拿出来,海孤生顿时觉得,这气氛就对了,含笑举杯,说道:“海孤生给两位哥哥道歉了。”
干荫宗说道:“海兄说哪里话来?此时须是我牵连了两位。”
吕公山也一起举杯,喝道:“饮胜!”
他们三个倒也开心,牢房之中,友情滋长,谢翩跹却咬了咬银牙,有一股火气,又有一股甜腻。
她的两个同门师妹,也是伶俐人,其中一个就叫道:“谢师姐好福气,姓干的那个小子,居然不辞万里,前来救人,也算是有心了。要么,这婚就不退了罢?”
另外一个心头酸涩,叫道:“怎么也要再多为难他几次,哪里有这般容易,就把谢师姐骗走?”
谢翩跹想的却是:“我就不该听信许多谣言,弄这么大的阵仗,这般帅气,又复有情有义的夫婿,岂不是万里挑一?逍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