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时代，北寒宗曾有三大祖师寒冰依、离水、阿木。

他们是北寒宗的骄傲。

虽然妙龙儿入门的时候，三大祖师都已经不在北寒宗修行，但是机缘巧合，她很幸运地拜在了寒冰依的门下。

她也是寒冰依唯一的弟子。

“北寒宗！”

东方九儿的目光渺远，神思飘忽。

妙龙儿的话，足以勾起她太多太多的回忆。可是，那到底是多么久远的过去了？那到底是哪生哪世的岁月？

一切，真的太久了；久得让人感觉有些不真实。但是，她还记得，她以绛雪阁弟子的身份去过北寒宗。

那一年，她一身蓝裙，他一袭白衣。

那一年，她见到他，赠了他五千灵币；那一年，三宗大比，她败在他的手下；那一年，她说她叫东方欢，她要求他记住他。

可惜，对于他来说，她只是过客。所以，那一年，爱已生根，恨亦萌芽。

……

一切如梦。

妙龙儿自报家门。东方九儿脸色变幻，默然无语。

她的美目，时而柔和，时而伤感。

生生死死，又如何？轮回异界，又怎样？诸多往事，其实从未忘记。一切的一切，总是死而复生，生而复死。

这样的轮回，才可怕。

那一刻，东方九儿手中的剑在微微颤抖。妙龙儿，算是她见过的第一个来自三界的人，尽管她之前从来没见过妙龙儿。

“你见过他吗？传说，他在一藏世界。”半晌，东方九儿才看向妙龙儿缓缓问道。

东方九儿没有说他是谁，但是妙龙儿能听懂她的话。

“从来没有见过！”妙龙儿摇了摇头，“三界之内，我都没有见过。如今，一藏世界更是太大太大。我还没有那样的机缘！”

东方九儿点头未语。

“东方前辈，我听过你的故事。”妙龙儿看着东方九儿，“当然，也许不是全部。东方一族能传承到一藏世界，该是你的轮回之力。”

“我的故事？呵呵！”东方九儿淡笑摇了摇头，“我没有故事。我更没有什么力量。我只想尽我的能力，让我的族人活着。”

“哦？呵呵！”妙龙儿的眼神微微一变，“可是，如果仅仅是活着，那么东方一族就没有必要是夺取墨泽异宝了。”

东方九儿眼中光芒微闪。

“异宝谁不想得？只不过，大概他们没有料到是一件魔物罢了。我这一世，早已不问族内事务。今日，若不是那传承神坠破碎，我恐怕也不会出现。”

东方一族的传承神坠，之前在东方茉的脖颈上。

“呵呵！”妙龙儿点了点头，看着东方九儿眼神玩味，然后一指苏墨道，“东方前辈，依你看来，他应该姓萧，还是复姓慕容？”

“姓什么都一样！”东方九儿冷笑一声，“一魔双生，本是一体。”

“你为什么要杀他？”妙龙儿道。

“为什么要杀他？”东方九儿轻笑了一下，感觉妙龙儿问了一个很无聊的问题，“你知道我的故事，就该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何况，除魔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妙龙儿回答得干脆，但是她的话锋一转，“不过，东方前辈应该明白。无论他姓萧，还是姓慕容，甚至他是冥尊，那都不是真正的魔。我们说的魔，在三界未生，彼岸之前。可是，那魔居然当年已经被诸尊封印消解了。”

“封印消解？”东方九儿冷笑，“曾有人说，三界会永生，对吗？可是，结果呢？星河世界毁灭了？何况，我要他不仅仅是因为魔，更因为他可以姓萧。”

“当年，三界星河发生了什么？”妙龙儿问。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