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山走在最前方,范无形紧随其后,其他人则是根本没有进入内堂的资格,被拦在了院子中。
他谄媚的朝着阮子墨点了点头,然后躬身对齐老夫子行礼道:“晚辈血浪门唐玉山,见过夫子,见过各位先生。”
“嗯,不错。”齐老夫子微眯着眼睛,捋了捋胡须,抬着官腔说道:“早就听子墨说起过血浪门,今日一见,果然不错。”
夫子这样太敷衍了吧......阮子墨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已经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阮家乃是中原望族,与血浪门的老门主有故交,他本人与唐玉山的关系也还算不错,所以才会舍脸帮唐玉山引荐过来。
唐玉山的目的自然也很明显,那便是通过阮子墨,攀上儒家这棵参天大树,哪怕只是坐在树底下,也能跟着乘到不少的凉风。
但是齐老夫子这一句话确实讲的有些废,唐玉山总不能回他一句“今日一见,你也不错”吧。
“夫子您老人家谬赞了。”他低着头喃喃说道,浑然没有了对待飘雪谷众人时候的嚣张跋扈。
阮子墨给齐老夫子使了个眼色,他虽然也没把血浪门太当回事,但是这个时候,总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让唐家看不起。
要说这小老头,还真是个草包。阮子墨心中腹诽道。
齐老夫子一直隐居在道场里,很少踏足尘世,也不知道孔夫子是怎么想的,竟然让他负责带队。
注意到阮子墨抛来的目光,齐老夫子点了点头,一脸心领神会的表情,缓缓说道:“以后在大陆上有什么事情,提我儒生道场的名号便成。”
唐玉山闻言大喜,急忙说道:“血浪门永远是儒家最忠诚的伙伴。”
“嗯。”齐老夫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场面又陷入了尴尬之中......
“咳咳......”阮子墨干咳了两声,看着唐玉山说道:“玉山,你派人传书说路上遇到了歹人,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啊这......”唐玉山有点尴尬了看了看主座上的齐老夫子,心道阮兄你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王岳泽号称是齐老夫子的弟子,他怎么可能为了自己惩罚王岳泽呢?
“玉山但说无妨。”
没想到这个时候齐老夫子也跟着说了一句。
既然齐老夫子都发话了,唐玉山也只好牙一咬心一横,沉声说道:“不知夫子门下,是否有一位名叫王岳泽的门生?”
“哦?”齐老夫子闻言来了精神,他看了看不远处同样一脸懵的王岳泽,好奇问道:“王岳泽是我道场弟子,你问他作甚?”
唐玉山喃喃说道:“夫子您有所不知,玉山与那飘雪谷的周梦槐周小姐自小两情相悦,前几日在路上遇到,便结伴而行,谁知在定远城中落宿之时,遇到了王岳泽和一个叫白清羽的家伙,自称是您的门生,不仅抢走了梦槐小姐,还羞辱了玉山一番,实在可恶。”
“放你娘的春秋大屁!”满口烂牙的王岳泽闻言站起身来,指着唐玉山骂道:“老子便是王岳泽,什么时候抢过你的女人?”
白清羽淡淡笑道:“不才儒生道场白清羽。”
王岳泽???
白清羽???
唐玉山打量着这两张完全陌生的面孔,有些愣在了原地,呆呆的说道:“你们会易容术?”
“易你个大头鬼!”阮子墨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嘴贱带出这个话题,然后瞪了唐玉山一眼,呵斥道:“还不快拜见两位先生。”
范无形狠狠得揪了唐玉山一把,试图将他揪清醒点。
“见......见过两位先生。”唐玉山还没从震惊之中缓过来。
定远城、王岳泽、白清羽.....
齐老夫子和郭夫子四目相对,心中同时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