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与皇帝陛下相处时间最多的一个人,魏德海老公公自然知道陛下将裴修齐大人召进宫中职责的事情,所以对那张通缉令的事情,倒也知晓一二,便毫不犹豫的回答说“老奴略知一二,前些日子京城里出了个名叫陈澈的少年,入室盗窃的时候,瞧上了人家未出嫁的姑娘,便起了歹心坏了姑娘的贞洁,所以被裴大人下了通缉令,挂在了城墙上面。”
“入室盗窃辱人清白?”皇帝陛下冷哼一声,说道“德海你也跟了朕这么多年了,可曾见过裴大人什么时候因为这种案子贴过通缉令?”
魏德海老公公想了半天,还真没有。
皇帝陛下叹了口气,说道“据暗卫报,刘庄那小子和丞相大人府上的两位公子,在同一天受了伤,花满楼里发生了一场打斗,裴修齐裴大人的表现,最近一直都处于一个恍惚的状态之中。”ii
刘庄受了伤,丞相大人的两个公子受了伤,花满楼里发生了一场打斗,裴大人的状态不太好,长安城的城墙上贴上了一张通缉令
这些事情单拿出来任何一件来讲,都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如果串联起来的话,就很玄妙了。
皇帝陛下沉声说道“朕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你应该也都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昌邑王和丞相还有那个裴修齐是真当朕老糊涂了,把朕当个摆设啊!”
魏德海老公公眉头一皱,昌邑王年轻的时候与丞相大人交好的事情,在长安城里并不是什么秘密,所以陛下说出来的那些事情,便很容易就可以串联到一起了,魏德海的脑海之中都已经瞬间还原了当时的场面,刘庄殿下和丞相大人的两个儿子到花满楼去寻欢作乐,被一个少年给打伤了,然后裴修齐大人接到丞相大人和昌邑王爷的命令,一定要查出歹徒的下落,他又不敢太过张扬,所以便套了别的罪名,给这个少年下了通缉令。ii
他都能够想到的事情,皇帝陛下自然不会想不到
,魏德海老公公长叹道“老奴眼拙,不知刘庄竟然如此。”
皇帝陛下沉声说道“朕现在关心的,并不是刘庄失不失德的问题,朕现在尚还在位,丞相和府尹便敢联合昌邑王一起糊弄朕,若是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那朕又如何放心将这个朝堂传给未来的新君?”
魏德海老公公心中泛起了一丝苦笑,陛下看来是动了真怒,昌邑王一派怕是要遭殃咯。
出乎叶轻尘老人意料之外的,那位来自道门的少年郎苏瑾年离开了问水酒楼之后,竟然真的找了一家上等的客栈住了下来,每天除了游玩之外便只剩吃喝,浑然没有其他的任何行动,看上去就和其他闻名而来的游客并未什么差别。ii
难不成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叶轻尘老人皱了皱眉头,他修的是符箓之术,所以对于道门并不陌生,知道遁世山上的那个真人是一个怎样心机深沉的家伙,按道理来说,他应该不可能放任道门的少年天才跑到汉国来游玩才是。
事实上,叶轻尘老人的判断并没有丝毫的错误,王晨真人派苏瑾年来到汉国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游山玩水,只是将在外尚且君命有所不受,苏瑾年还好,但是周公瑾这等人物,又怎么会甘心自己的宿主被当做一个棋子,远到汉国就为了去勾搭一个女子?
所以苏瑾年留在了长安城中,就像是一个真正的游客一样,每天游山玩水逛着东市最出名的小吃街,生活倒也有滋有味。
他不知道自己要在长安城里呆上多长的时间,反正回到遁世山也是修行,还不如在这里自在呢。ii
天策三十年秋末,儒生道场里面走出了一群书生,里面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每个人都穿着儒家的青衫,背着一个书匣子,像极了故事里前往京城赶考的书生。
只是与那些故事里不一样的
是,那些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