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至昏阙虚脱的徐扶苏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在喊他,声音愈来愈近,愈来愈强烈。
他睁开眼眸,挣扎着缓缓起身,却忽然发现自己所受的伤都已经消失。
声声婉转柔和的京腔戏曲传入徐扶苏的耳畔,等到他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处在一间戏园子里。
台上锣鼓喧天,台下坐满了和他一样听戏赏曲梨友,不过在他身侧的位子上却是没有人落座。
不一会便有小二走上前来,细心询问“这位客官,今儿是第一次来咱们沉香阁吧。”
“客户你今儿有耳福了,戏台子唱曲,多少客官都想挤着脑门想来看呢。”小二一阵吹嘘,可徐扶苏知道来戏园听曲,自然会有消费。
不出所料,小二点头哈腰地问他“客官是否要些酒,茶水,花生。”ii
徐扶苏伸手摸了摸身上,随身的银票不知所踪,就在他邹眉不知该如何和小二说词时。
“小兄弟,这位子有人吗?不知我能否可以坐在这。”
来人声音温和悦耳,徐扶苏听得出来是个男子,和他一样都是白色长袍,不同的是对方的衣袍要显得更加贵重些,不比徐扶苏身上的云纹白唳长袍,男子身上白袍绣有蟒龙,边缘处还有金丝纹理。
此人身份不一般,徐扶苏在看了来者穿着后,下了定义,就是不知是那家的藩王,他又身在何处?
“没人,兄台尽管落座。”徐扶苏回过神来,来不及仔细看那来人的面容,他神情尴尬地和小二说道“今儿就听戏,不吃水酒。”
那名戏园小二显然没有听到他的话,在见到白袍男子后,小二便仿佛见到了大客官,嘴角满是笑意,“王爷,今儿来听曲了?”ii
白袍男子没有多少架子,笑容和睦,对小二笑道“给本王来些上好的花雕酒,本王要和这个小兄弟共饮。”
“这位小兄弟,第一次来这戏园听戏吧。”挨着徐扶苏领坐的一个气度不凡的白袍男子朝他笑道。
“这位小哥,这里是?”徐扶苏按捺住心中疑惑,转头问向那位白袍男子。
白袍男子哈哈一笑,为徐扶苏解惑“这是长安城城中最有名的戏班子,今儿个来都是为了捧陈戏台子,听那位伶人唱曲的。”
徐扶苏了然点头,虽然不知为何会身处在此方奇怪的地方,但也没有什么危险,他便暂时放下心来和那身旁的白袍男子聊天。
“敢问小哥大名。”徐扶苏抱拳拱手询问那白袍男子该如何称呼,后者神情微微一愣,似乎对徐扶苏不知道他的身份而感到诧异。诧异神色转瞬即逝,当即也是抱拳回礼道“鄙人徐芝豹。”ii
“爹?!”就在徐扶苏内心惊愕,惊讶于白袍男子的身份。
徐扶苏当即也回道“徐可”,说完他才仔细打量了这位白袍男子,神情神韵均是和他那位北梁王父亲同出一辙,再加上身上独有的儒将气势和浩然正气,让徐扶苏确定无疑,就是自己的父亲徐芝豹。不过是此时的徐芝豹样貌年轻,气度不凡,风流无双,尤其是那双丹凤眸子更是俊美。
“徐可?怎么听起来有几分奇怪。”徐芝豹低语重复了几声,然后白袍徐芝豹似乎察觉到身侧的小兄弟在看他,徐芝豹转头看向那位小兄弟轻笑“徐可小兄弟?”
“啊,小子见过侯爷。”徐扶苏哪怕是此时内心已经如惊涛骇浪般,为了避免露馅,还是恭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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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芝豹微微愣神,这刚战回归来长安,还未进宫见过圣上,封赏也未下来。“这位少年,又是如何知道他能官拜关中候。”疑惑虽是疑惑,可徐芝豹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就在两人都各怀心思时,台下众人一顿叫喝叫好,台上锣鼓笛萧声势更甚。
徐芝豹是老戏迷,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