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刚从千雅园里回到京里,就在这平阳街上偶遇了罗兰兄妹等人,被罗兰郡主出声叫住了。因为端木珩他们领着理藩院的差事,想着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所以就停下了。
罗兰郡主颐指气使地让端木珩替他们清道,说他们要在这条街上玩赛马。
可是,端木珩为人一向有他自己原则,该他做的,他会做,不该他做的,他也不受,直接就拒了。
罗兰郡主本来就是故意寻衅,为了上次端木珩在雪芳园训斥她的事,意图教训一下端木珩,端木珩的拒绝给了她借题发挥的机会,说是要让理藩院罢免了端木珩的差事。
端木珩引经据典地斥了罗兰郡主一番,直斥得她恼羞成怒地又抽了鞭子,结果正好被李廷攸瞧见了。
李廷攸一把夺下了罗兰郡主的鞭子,此举引来赫鲁以及西北部族其他几人的不满,两方就闹起来了。
至于封炎,也就比端木绯早到了不到半盏茶功夫。
还是因为巡逻到此的五城兵马司认出了端木珩是他们老大的大舅子,一边加入战局,一边火速派人回去通知了封炎。
封炎抵达这里时,两方人刚打完了一场,赫鲁的发带都被李廷攸一鞭子抽断了,此刻他披头散发,粗犷中带着一丝狼狈。
五城兵马司的人也或多或少的有些狼狈,不过双方毕竟还都顾忌着对方的身份,也只是小打小闹了一场。
“大哥哥,你的手……”
端木绯只顾着上下打量端木珩,一眼就看到端木珩的左手背上有一道擦伤,似乎是被谁的鞭子擦伤了……
端木珩听她这么一说,才感觉到手背上传来一阵刺痛,垂首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豁达地笑了笑,“只是点擦伤而已。”
端木绯樱唇紧抿,毫不掩饰眼底的不悦,她就像是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儿似的,眼睛瞪得浑圆,快要炸毛了。
封炎一看自家蓁蓁发火了,心底愈发不快,直接挥手下令道“把这些寻衅挑事的人都给本指挥使带回五城兵马司!”
啊?!以赫鲁和罗兰为首的西北部族一行人傻眼了,跟着炸开了锅。
他们来京城后的这段时日,一直好吃好喝地被当作上宾礼遇,完全没想到自己还会有成为阶下囚的时候。
一个宝蓝锦袍的部族青年上前一步,气得脸庞通红,脱口而出道“你敢?!”
罗兰郡主也是难以置信地看着封炎。
封炎与那个部族青年对视了一眼,还是漫不经心地笑着,“你们胆敢在京城闹事,五城兵马司就管的,统统给我押回去!”
封炎清朗骄矜的声音响彻四周,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张扬与意气。
“是,指挥使。”五城兵马司的几个年轻人闻言士气更足,齐声应下了,一个个都磨刀霍霍。
他们五城兵马司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谁敢犯到他们头上,就收拾谁!
五城兵马司的人气势汹汹地一拥而上,要拿人。
而这些西北部族的年轻人也都是血气方刚,哪里会乖乖束手就擒,也是迎面而上,或是抽鞭,或是拔刀,或是肉搏……
二十来人彼此扭打了在一起,吆喝着,厮打着,闷哼着,一场混战在街上闹哄哄地打开了,一片鸡飞狗跳的混乱。
封炎也没光看着,亲自出马打头阵。他一出手,高下立现,刀鞘里的刀甚至都没出鞘,就直接用刀鞘加拳头三两下地把赫鲁和那个宝蓝锦袍的部族青年都打趴下了。
李廷攸和五城兵马司的其他人也是气势如虹,没一盏茶功夫就把这些西北部族的人控制了。
“兄弟们,把人都捆起来。”李廷攸被拘在户部这么久了,打得兴奋起来,差点就露了本性,直到吆喝完了,才立马想起了什么,立刻又是一副文质彬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