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到了你的身上,你便当勇于承担!今后,你切不可如此妄自菲薄、自暴自弃!”
徐恪只得再度应声道“老师教诲,学生谨记于心!”
顿了一顿,秋明礼又关切地问道
“听说你跟北安平司的南宫千户,颇为亲近?”
徐恪回道“我两人性情相合、意气相投,是以日常走得近些……”
秋明礼笑道“好啊!青衣卫里以北安平司职权最重,你若能与南宫千户结为同盟,一个执掌京畿百官侦查;一个职司全卫卫务巡查;一个是天子亲自简拔;有个又是神王阁天字门人;今后这青衣卫……当是你们的天下!”
“这……”
徐恪不知该如何以对,他只是觉得,自己与南宫不语无非是言语投机,是以日常喜欢呆在一起罢了,倒也委实未曾想过,与南宫结为同盟,日后一同把控青衣卫之事。
“不过……”秋明礼话锋一转,又叮嘱道
“无病,这段时日,你什么人都可去查,唯独不可去查潘闻卷!”
“这是为何?”徐恪心道,原本我也没想去查他呀,这段时日我查猫妖那桩事还来不及呢!然则,你说我不能去查潘闻卷,这我可得问问是什么原因。
“呵呵呵……”秋明礼饮了一口酒,笑道
“你想想,潘闻卷是晋王的亲信,你是魏王手下的一员干将,那潘闻卷甫一上任,你就扑了上去,就算你查出了对方一些不法的勾当,然颜面上却于两位皇子都不太好看。此事若被皇帝知道,他该如何去设想魏王殿下?那潘闻卷既是皇上御下平衡的一个棋子,短时间内,你我就都不能动他!”
“这个……好吧!”徐恪有些无奈道“学生知道了!”
他心中却想,若潘闻卷是一个好官,就算我扑上去,又能奈他何?若他贪赃枉法,我自当收取证据,上书弹劾,这中间怎会生出那么多不相干的道理?
不过他想归想,当着老师的面,自不敢有违拗之言。
而且,他对秋明礼所言的,自己是魏王手下的“一员干将”,心里总是不太认同,但也找不出理由反对,是以也只得默然承受。
……
接下去,秋明礼又询问他这段时间与南宫不语都做了哪些事?猫妖一案进展得如何?长安流民为何至今未曾驱逐?沈环最近再忙些什么?……等等好多问题,徐恪都不厌其烦,一一作答。
时日匆匆,草堂外铜壶滴漏,声声不歇,转眼便已到了戌时五刻,再过三刻便已是亥时。
见深夜已临,徐恪担心碍着老师休息,是以便起身告辞,秋明礼遂也起身相送。
两人行至草堂大门外分别,秋明礼兀自殷殷叮嘱道
“无病,你身为此次查案的‘副使’,须好生帮着赵王查案,待功成之后,无需魏王殿下出面,赵王殿下自会帮你在御前请功……”
徐恪只得诺诺连声,随即便辞别了老师,径自往长安城西北的醴泉坊而行。
是夜,天上只有一勾残月,连星辰也是稀疏地挂在天穹中,发出几缕黯淡的星光。徐恪独自一人,走在长安城的大街上,周围灯光昏暗,遍野阒无人声,整一座大城中,仿佛只有他一人,还在踽踽夜行……
一路上,偶有几队巡夜的青衣卫卫卒走来,无需他出示腰间的那块“镶金虎牌”,立时便会躬身行礼,各自退在两旁,长安城入夜后的宵禁,对于他徐恪而言,无疑是形同虚设。
一阵冷风吹来,春寒料峭之下,徐恪不禁微微打了一个寒颤,他忽然觉着有些奇怪此时京城的巡夜,不应当是禁军为主,青衣卫为辅么?怎地他今夜走了半天的路,竟一个大乾禁军的兵卒都未曾见到?
自然,徐恪此时也无心去理会这些琐细之事,毕竟已是亥时将临,他今早为了躲避姚子贝,寅时便已起床,刚才又与秋先生喝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