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在盛太太的照顾她这么久的份上才撑着最后一口气等你们来的,你们爱信不信,反正人都没了!”
赵明玉这才讪讪地出了门,边走边小声嘀咕,“真是晦气!”
荷香的脸色很不好看,死者为尊,冲撞了沈夫人,她心里愧疚。
而且,沈夫人的确是挺可怜的,死了丈夫又死了女儿,后来连儿子也没有了,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这世上。
要说错也是沈淮安和沈辛婷的错,他们已经得到了报应,沈夫人未免也太可怜了。
跟来的这些盛家的人,脸色都不怎么好。
赵明玉刚才的做法,的确是让人心寒。
要是秦妤在的话,肯定不是刚才那样子。
芙蓉和荷香手握着手,努力地给对方一点支持。
大家都垂头丧气的时候,赵明玉忽然又哎哟一声,她转过身来怒瞪着荷香问:“秦妤到底去做什么了?盛延茗说不准已经回来了,他肯定是想独吞家产的,他是正房嫡出,按道理,这盛家的家产都是他的呀!”
荷香一听也有些慌了,她是陪着秦妤后来嫁过去的,没见过盛延茗,不知道他的为人,但赵明玉说的对,他才是盛家嫡出。
不过,任何对秦妤可能有害的事情,她都会同仇敌忾。
赵明玉听风就是雨,她要立刻给矿上打电话,把盛延卿叫回来商量对策。
可是,一连打了五六个电话,要么不通,要么没人接听。
“到底怎么回事?二爷和太太到底干什么去了?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不过那时候你可就得吃点苦头了。”赵明玉沉声怒问。
荷香已经有些心虚了,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耐不住赵明玉威逼利诱,把矿难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赵明玉瘫在了椅子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呢?要是盛延茗这时候回来,盛家岂不是全部乱套了?”
屋子里的都不是外人,荷香和芙蓉是一直服侍秦妤的,盛延晖是盛家四房的人,听赵明玉一分析,一个个都苦着脸,皱起了眉头。
好容易拿下的矿山,又好容易说动四房的人入股,本来一切都顺利进行的时候,却出了这档子事。
十几条人命,如果追究起来,很可能是要蹲监狱的。
如果事情往大了闹,矿山根本开不下去,再有人来横插一脚的话,只会是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