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不仅仅是我想对你说的,也是你娘想对你说的,我们就像你平平安安,平平凡凡的过日子,别的不贪图什么这些话你好好想想,就算爹求你了,听爹一次,就这一次,行吗轩辕破?”
父亲一次次的哀求,那一阵阵低沉的话语,句句触碰着轩辕破那脆弱不堪的心灵。特别是长青提到紫萱,轩辕破的心头更是迎来一阵心痛。
微弱的黄昏还夹杂着一些斜阳带来的光芒,透过那陈旧的窗户,挥洒在长青土黄色的脸庞上。粒粒灰尘反射着金色的光芒,犹如五彩斑斓的蝴蝶一样,悄悄的落在长青的皱纹之中,安详的在哪里挥舞着自己的翅膀,好像回到了家的彼岸。
背着夕阳的黄昏,那仅剩的阳光也挥洒在了轩辕破的背上,而他的眼前确实是自己墨黑的影子,眼前的影子虽然不大,只是方寸之间,但仿佛能将一切吞噬在黑暗中,任凭轩辕破用尽一切努力,还是走不出那片阻挡的黑暗,在他的眼中,就像一片无极深渊,轩辕破在深渊中逐渐消逝,渐渐的失去了方向。
轩辕破步伐有一丝颤抖,不知怎么办的他不禁的退后了几步,直到自己倒退到了窗户边,已经无路可退,轩辕破才静静的靠在哪里,默不作声。
这一刻空气仿佛凝结,世间好像归尘为宁静,轩辕破听不到任何东西,也感受不到任何东西,只能在自己的记忆之中徘徊,好像坠入到一片虚空之中,再也不能走出来。
沉闷很长时间过后,轩辕破嘴边忽然一笑,那一笑似乎是坦荡,但更多的便是他的无奈。轩辕破慢慢抬头,看着自己已经渐渐接近“黄昏”的父亲,再看着他满脸沧桑的皱纹,轩辕破怜悯而又低沉,但他却又笑着说道“爹我答应你。”
“真的?”忠汉含泪看着轩辕破,残存着愧疚说道。
“我答应你,以后过平平凡凡的日子,在家种田,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再想那些遥不可及的东西你们开心,我就
就快乐。”
轩辕破的语气从来没有这么低沉过,也从来没有这么顺从过,但是今天他却做出了和往常不一样的抉择,那股与生俱来的倔强也在悄悄的变为顺从。
长青笑着,但眼里却充满了泪水,紧紧的将轩辕破抱住,不停的拍着轩辕破的背部。“好儿子,好儿子”泪水浸湿了轩辕破的衣服,表面上长青是无比的高兴,但他的内心比谁都更加的痛苦,自责和愧疚。
所谓的逆天改命只是场梦,也许轩辕破天生就是平凡人呢,何必被这种负累压的喘不过来气。
这熟悉的感觉再充盈轩辕破的内心,父亲的温暖自己也好久没有感受到了。看着父亲如此高兴,轩辕破的嘴边再次漏出那天真的笑容,心中默默念叨“或许父亲说的对,平凡的一声才是上天对我最好的安排吧。”
说着轩辕破轻轻的叹气,仰望了一下天空,将眼角旁侵出的泪水憋了回去。随后又断断续续,带有一丝恳求的说到“爹,你能不能答应儿子一件事,让儿子再在卧龙镇待几天,就几天,就算是一个告别。”
长青退后了两步,看着轩辕破憋屈的脸庞,他能看出来轩辕破是强逼着自己答应,他的心中还是有一种不甘平凡的怒火。不过长青也知道,轩辕破从来都是一个信守承诺的孩子,答应的事情从来都会做到。
“你八岁那年父亲就把你送到了卧龙镇,唉~,这么多年了,算下来你在你在卧龙镇的时间都要比在家的时间长爹答应你,去和卧龙镇、龙门、好好的告个别。”长青嘴角坦荡一笑,答应了轩辕破。
“谢谢爹。”听到父亲这样的话语,轩辕破的心中也是一阵欣慰,曾经幻想的东西也在这一刻从轩辕破的心中彻底破灭,或许平平凡凡才是真。不过他之所以要在卧龙镇停留几天,也不是为了告别的事情,只是为了他还没有实现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