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深灌了一口啤酒,一杯下肚,胃中翻滚。
他嫌这里的音乐声太吵闹,也嫌秦贺吵。
偏偏秦贺说个不停:“当然,黎杰这种小人你都不用费力气就能弄死他。啧啧,我还挺佩服他的胆子,敢跟他那个狐狸精妹妹算计我们太子爷,这个事,旁人想都不敢想,他居然敢做……哎,不说了。”
秦贺知道自己又多嘴了,抽了自己两下。
怎么能在许深面前提这个事呢!
许深平生最讨厌别人说这个事,因为一个男人被一个混混和一个女人算计,还算计出一个孩子,怎么说都是耻辱。
男人最在乎的莫过于自己的自尊心。
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天之骄子的南城太子爷。
秦贺知道自己喝多了,一喝多吧,这张嘴就总是吧嗒吧嗒乱讲话。
他还是喝酒吧,这样才能让他闭嘴,不然不说话真难受啊!
包间里很嗨,几个公子哥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很快秦贺也去跟几个小明星调笑、唱歌,许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他沉默不语,棱角分明的五官在闪烁乱跳的灯光下愈发立体深邃,他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没有睡着。
许深晚上也喝了不少,但只是半醉状态。
夜深了,包间里很热,凌晨时,许深去甲板上吹风。
虽然已经是春天,但深夜的风很冷,像未曾融化的冰。
海风腥咸,带着水草和鱼虾的气息裹面而来,春风沉醉的夜晚里是醉生梦死的贪恋。
许深双手撑在冰冷的栏杆上,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深蓝色海水,望不到尽头,风吹散了他眼中的光。
ktv包房里,秦贺又开始跟几个哥们抽烟玩牌。
“老许去哪里了?”秦贺问。
一个小明星娇滴滴靠在秦贺肩膀上,在他耳边低语:“许公子去甲板上了。”
“哦,他喝多了,你们派人看着点,可别出什么事。老许自从天天生病后就像变了个人,以前不是这样啊!”秦贺还是停不下他这张嘴,“以前有什么事兄弟几个都会商量,但现在老许不把我们当兄弟了,遇到事都是自己扛着自己处理,能行?”
“老秦,你想多了吧!太子爷不行,谁行?你更不行!”
“卧槽,你再说一遍我不行试试!”秦贺像极了操碎心的老妈子,“对了,老许那个儿子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们看到没有?”
“活蹦乱跳好着呢!”
“哦,老许原来是有了儿子就忘了兄弟了……不对啊,他以前明明说不喜欢这个儿子,而且三年都没有看过一眼,现在变啦?”
“变什么变,快三十的男人了,哪有那么容易变?再怎么说也是亲生骨肉,还能丢了不成?我猜啊,这儿子也是老许在许氏立足的根基之一嘛,有这个宝贝孙子在,许广丰那个老头在澳洲的小情儿生的儿子就再也翻不了身啦!”
“对,对,还是你聪明。”秦贺摸摸下巴,“我咋没想到,难怪老许拼了命也要救这个儿子,我就说呢,以前那么讨厌这小子,现在还能转性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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