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云满面愤懑“只为她红颜祸水,魅惑阿龙。堇茶难道不晓?色字头上一把刀。阿龙绝世英雄,居然也被倾倒。!阿龙本该挑个名门闺秀,正正经经娶位正派夫人,光大门楣,繁衍子嗣。却因沉湎女色,晚节不保,家国两误。”
堇茶惊诧不已“这些年来,阿龙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臣妾看不出,他如何沉湎女色?如何晚节不保?如何家国两误?”
卓云怒色不减“自她来蜀,阿龙的雄心壮志,每况愈下。他清除北鞑,本是不世之功,我也发誓,定要善待阿龙。可是,前些时日,他居然和我请辞。说什么年至半百,恳求颐养天年,欲退而致仕。你也知道,阿龙哪里老?他分明正当壮年,却满心颓废,欲求隐退。我思来想去,归根到底,都是他崇信小夫人,以致玩物丧志。”
堇茶口中急道“君上何出此言?青荷治水保水,关爱妇孺,功在今世,利在千秋,从来不是红颜祸水。”
卓云怒不可及“她这般关爱妇孺,又有何用?是利于治国安邦?还是利于催蜀前行?抑或利于华夏一统?非但无用,适得其反!依我看,她哪里是关爱妇孺,简直是残害妇孺!令其有才无德,见利忘义,寡廉鲜耻,不孝无悌,失贞忘洁,再不能安分守己!”
堇茶闻言,瞠目结舌,半晌才说“君上自己心里知道,这般言说,有失偏颇!”
卓云忽然不耐烦“我现在根本顾不上不计较这个!堇茶!你难道看不出?观我华夏,海内为一,功越千世!如今,西蜀飞速前行,更是非常时期,不进则退,一分差池,前功尽弃!非独如此,北鞑虎视眈眈,东吴虎踞龙盘,南虞伺机相望。看似风平浪静,早已激流暗涌。不
是他死,便是我亡!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为今之计,必须战略扩张!”
堇茶闻言满腹忧虑“若如君上所言,四国大乱,岂非在所难免?”
卓云满面忧色“不治不乱,不乱不治。以我评判,四国大战,确是在所难免!唯有抢占先机,方能立于不败之地。可是阿龙说什么?先说‘西蜀比上不足,却比下有余,而且山高水远,据有天险,不如韬光养晦,厚积薄发,静观其变。’又说‘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益有余。处世之道,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勇於敢则杀,勇於不敢则活。’还说‘自古以来,先乱者失民心,更成众矢之的;后动者得民心,稳操胜券。’又劝谏于我‘虞吴之争,势在必行。只等东吴兵败,我谋而后动,后发先至,占其北晋之地,中原便尽归我矣。’你且想想,这等生死存亡的危急时刻,他一味强调天之道,无异于得过且过,岂非故意舍我?”
堇茶战战兢兢,轻声劝谏“依臣妾之见,龙尚书有圣贤仁者之心,英雄豪杰之才,忠臣义士之节。龙尚书言之有理,君上应细思之。”
卓云余怒未消“堇茶,你哪知道?他说的虽头头是道,显见是已被荷蛊惑。”
堇茶满面忧思“君上何必错怪龙尚书!依我之见,从前西蜀是弱国,他为保全子民,浴血奋战;如今西蜀跻身列强,他再不愿恃强凌弱。何况,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弱之胜强,柔之胜刚。”
卓云满面怒色“如今之势,我不犯人,人必犯我。他那套无为之治,对我又有何用?我不怪阿龙,只怪那青荷。她唯恐西蜀赶超南虞,是尔倾尽全力,以乱阿龙之心。不仅如此,她放荡不羁,祸乱西蜀。她率领平民百姓踢球我还能容忍,可是她居然鼓动了贵族少年,踢得满城风雨。不仅如此,还带坏元臻、哄骗元竹。事到如今,整个缘城都被她踢得乌七八糟。我已下令,从明日起,蜀球再不许踢。”
青荷闻言大恨不已,两拳紧握,杀机四起“卓云,你既然无情,我更无义。今晚定要送堇茶‘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