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速援救。”
众将闻听此言,深以为是,无不满怀敬佩,等着阿龙发号施令。
阿龙指挥若定:“我率兵正面冲杀,吸引卓星注意力;泰司马、雪舞、紫逍、小鱼儿,侧面偷袭,以防卓星滥杀无辜;川将军、金将军率兵火速营救。雪姑姑与诸位英雄摇旗呐喊、虚张声势,四下助威。”
曼陀矗立登封台上,居高临下,不怕风吹雨打,不畏血腥屠杀。
她头戴君冠,以金为架,八角攒尖,满缀明珠,亮如骄阳。她身着君袍,飞龙飞凤,华丽无匹,艳如春花,金线花边,缀绣双袖,夺人双目。她脚蹬君靴,袍角拂在其上,雍容华贵,富丽堂皇,不可一世。
可是,无论是谁,但凡细看一眼,都要感叹一声,红颜易老,芳华难保!岂止易老!数日之间,足足老了十岁!岂止难保!不过半百,却是早生华发!
虽是浓妆艳抹,极力粉饰,却抵挡不住岁月这个无情杀手。任是武装多少脂粉,任是驾驭多少铅华,皱纹满面,只能图穷匕见。
这样的君冠,这样的君服,这样的君靴,越发让她这个人,相形见绌,黯淡无光。尽管她盛气凌人,傲然不可方物,但是,她内心深处,满目疮痍,空虚无助。
她的身侧,便是卓星。他已位居群臣之首,一副玉树临风之态,虽极力掩饰,飞扬跋扈欲盖弥彰,唯我独尊暴露无遗。
再看其他,不仅乐田、乐都,便是黛石之流,也均在一夜之间,摇身大变,大红大紫,手握重权。
如今的乐田、乐都,分任礼部、内务府要职,今日更是雄姿英发,手
捧女君登封节文、册文和宝文,缓阶而上,陈于案前。
登封台上,曼陀面上脂粉太厚,看不出是喜是忧。她面南背北,接受册文,行六肃三跪三拜礼。
登封台下,更是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盔明甲亮,五百名北鞑侍卫林立周边,维护册封秩序。
通往登封台的红毡两侧,数十名朝官,衣冠楚楚,毕恭毕敬,分列两厢,更被众多侍卫围困当中。
登封台的边缘,元臻、元岑、元参、元稳一个不少,都是跪倒在地,均是脸色蜡黄,形容枯槁,似是受尽非人的折磨。
乐田已经成了“峨眉四乐”之首,但见他倨傲而立,领兵护立曼陀左右。
乐都冠冕堂皇中,带着三分小人得志,七分赫赫威仪,正在奉命高声宣读女君登封诏书:“蒂蔓女君,受天明命,肇造弘基,神功圣武,显谟遗略,深恩厚泽,用干戈而讨逆,本仁义而纳降,所以遐迩向化,丕业日隆,臣子方作万年之颂,宫车乃有一朝之虞,肆予冲人,正在壮年,讵意宗盟及诸大臣,咸谓神器,不可以久虚,宗祧不可以乏主,于众棒之中,合辞推朕,勉循舆情。莅兹重任,所赖伯叔宗亲大小臣工,同心协力,辅朕不逮。兹决定,登基称帝,国号“蒂蔓”。宜发大赦,共图惟新。”
身为一国公主,楚楚衣饰华丽,怒而有威,极尽蔑视群雄之势,尤其要蔑视跪在脚下的元臻。她假装无意中走过,对着那双伏在地上的手,狠狠踩了一脚。
元臻为保兄弟,忍痛一声不吭,拜伏于地。痛彻心扉的,不是鲜血横流的手,而是切割摧剥的心。
若在平常早朝,丞相、侍中、常侍、给事中、尚书,左、右、前、后将军,散骑、诸吏、诸郎、博士等官员几达百人。今日到者,唯有十之四五,除了被斩杀的,自是称病的称病,装疯的装疯,卧床的卧床,逃亡的逃亡。
文武官员眼见昔日储君被踩入尘埃,均感悲愤不已,容颜扫地,但是想起之前的疯狂屠杀,皆是低下头去,有的默然无语,有的暗暗自责。无语之后,自责之中,再不敢仗义执言,只剩下兔死狐悲。
便在此时,黄罗伞盖下的曼陀,正欲接过女君的登封宝文,忽听人喊马嘶之声,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