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也是祸害,不如趁早送他上路。”
雪歌淡淡一笑,出言阻止:“小舅,我都不急于一时,你何必急不可耐?不如留他做人质,将来报仇岂不多一分胜算?”
卓星看向雪歌,不可理解,忽而觉她体贴入微,忽而觉得毛骨悚然。
两人便在这奇怪的氛围中奔行一日,终于寻了户农家投宿。
卓星满心分院,扯下笛龙,随手丢向院中柴堆。四处探寻,终于找到一根铁链,顺手捆住他脚踝,锁在大树之上,这才稍有安心。他盯着昏迷不醒的笛龙,愤愤地看了半晌,又是凶残,又是恶毒,恨恨说道:“不知龙妖在此,看到他的亲生儿子,又会有何感想?”
雪歌一声轻笑:“小舅,他是野心家!自然父不父,子不子!他还能有何感想?儿子也不过是报仇翻盘的筹码,他怎会放在心上?”
卓星突然满腔怒意压不下去:“正是,龙妖哪配有儿子?哪配父子情深?只配断子绝孙!”
雪歌满面鄙夷:“小舅何必抬举他?他们哪里父子情深,倘若情深,因何不敢相认?”
卓星得意一笑:“龙妖号称人中之龙,依我看不过是区区一虫!还是只戴绿帽的无卵之虫,报应匪浅!”
雪歌不屑一顾:“那你更不用怕他,你是毒蛇!比毒虫还要厉害十倍!”
卓星闻言心下一凛,仔细看向雪歌,却又看不出什么。
吃罢晚饭,卓星拥着雪歌步入东屋。忽觉清风徐来,白影一飘,一个披纱丽人闪进房中。
她站在门口,直直看了卓星半晌。良久才扫了一眼雪歌,冷冷一笑:“歌姐,你倒是郎情妾意,好自在啊!”
雪歌满面惊喜,一声惊呼:“舞妹!我一直寻你,你终于肯见我!”
雪舞嘴角微微上翘,声音满是杀气:“姐姐,见我还不容易?若见外祖,怕是上天入地、再无可能。”她歪歪头看了一眼卓星:“怎么,他还没胆量告诉你?外祖父母、舅父,死于谁的手?”
雪歌虽然横眉立目,一脸杀气,暴露无遗,却根本不堪卓星:“舞妹放心,外祖父母大仇,姐姐已经知道。姐姐更会时刻牢记,来日必报。”
雪舞轻轻惨笑,连连摇头:“姐姐好生糊涂。也难怪,他毕竟是姐姐第一个男人,纵然是罪大恶极,姐姐也是狠不下心。不过,若是姐姐下不去手,不如妹妹代劳?”
雪歌笑得睚眦必报:“好啊!来而不往非礼也!雪舞,你帮我杀一个卓星,做到斩草除根;我帮你杀一个龙妖,做到永绝后患。咱两说好,谁都不许伤心。”
雪舞定定看了卓星半晌,连连摇头:“依我看,还是算了吧。这个是禽兽,那个是圣贤;这个是蛇蝎,那个是龙凤;这个是瓦砾,那个是金玉。无法类比,不能同日而语。杀来杀去,我吃亏太过,你占尽便宜。”
雪歌一声娇笑,意味深长:“舞妹,既然如此,这个就先都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