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迎接他的都是赞赏的目光,数个豪爽儿郎,眼神里满是喝彩,尤其那个英姿飒爽的文真,不惮“金塞”、“寒枫”诸弟子咄咄逼人,微笑着给他递过水瓶。
慕兰远远望着笛龙,满面关切,毫不掩饰,满心爱慕,一览无余,更是笑口常开“绿芙姐姐,你看,笛龙连喝水都那么帅!”
绿芙满心欢喜“过两日咱们回蜀国,待你看了他踢球,更知他有多帅。”
慕兰闻言,笑得小嘴合不拢“长江滚滚流,恰似百千愁。如何忘烦忧?西南蜀缘游。踢一脚蜀球,得一片神州。”
晴颜心念绿芙,暗自遐想“不知今生可有盼?踢起蜀球奔蜀缘,只为博得绿芙观,回眸展颐笑开颜。”
有人欢笑有人愁。“金蛛子”坐在一隅,再也压不住满心愤恨。事到如今,却不得不收起狠戾之气,一言不发,极力隐忍。
十数年来,她深得宠幸,有恃无恐。众举子畏其权势,对她巴结奉承,可实际上心下如何诚服?
“金蛛子”比狐狸还狡猾三分,如何看不出?当下打定主意“待到我大权在握,岂容你们这群小人口是心非,见风使舵?”
倒是那些“金塞”门小弟,走马灯一般围着“金蛛子”跑前跑后。
更有一黄衣少年,毕恭毕敬、小心翼翼递过一个水杯,低低的声音对“金蛛子”说道“师叔,公子嘱咐,上台之后,瞅准机会,不留活口。”
“金蛛子”闻言窃喜,更是不动声色,轻转杯底,于是,一个小小的鹿皮囊,滑落到手中。
博砚眼见笛龙胜券在握,本是满心欢喜,哪成想峥嵘突然奉旨传召,比武暂停,不由深感意外,转念又想“父君擅长欲擒故纵,笛龙心思机警,武功在“金蛛子”之上,只要不出意外,定是稳赢。”
可是沉吟片刻,又觉满心焦虑“我恳请笛龙出手相助,扫清‘金塞’、‘寒枫’一群无耻之徒。可笛龙毕竟身份特殊,又与龙帆大有干系,焉能重用?事成之后,我又当如何收场?”
博赢一双眼睛,也是一刻不曾放过笛龙,心中暗道“博砚说他是天权之子,智谋过人,武功超群,远胜其父。只是,他如何学来的‘劈风神功’、‘蜀山神功’?而且招式变幻莫测,功法层出不穷?毋庸置疑,笛龙必与龙帆渊源极深。如此看来,他的身世比他的武功,更要扑朔迷离。武状元可是举国瞩目,干系重大,我必须多多观察,谨慎定夺。”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令旗官命人再次击鼓,笛龙、“金蛛子”重新登场。
此次登场,气氛可与之前大不相同。
“金蛛子”想着适才败绩,深以为恨,想到怀中鹿皮囊,有恃无恐。
笛龙心知“金蛛子”阴险狡诈,更是沉心定气,多加十二分小心。
“金蛛子”看向笛龙,由不得心头火起,纵身一跃,腾空而起,一个“金鼓齐鸣”,呼的一声,“金蛛刀”居高临下,猛力劈出,招法奇劲,奔腾矫夭,气势雄浑。
眼见敌人一出手就是绝招,笛龙心下一惊,右手一勾,左手“天权剑”一招“魁星望月”,迎面狂袭,长剑自半空中横过,剑身似曲似直,便如神龙灵蛇,台下登时采声大作。
“金蛛子”闻声眼中喷火,“金蛛刀”狂舞,刚猛十足,金光疾闪,寒风凛冽,斜刺来劈。
笛龙身如清风,剑似游龙,轻描淡写,卸劲化开“金蛛子”刚猛之势,与此同时,一个“乾坤倒转”,就在金刀堪堪劈到之际,精妙变招,反手一挑。这一挑恰到好处,直指“金蛛子”前心。
“金蛛子”不料敌人小小年纪心思灵巧,剑法精湛到如斯地步,吓得“金蛛刀”刀锋急转,不求杀敌,只求自保。
笛龙身似青烟,身形一转,长剑一圈,天权剑光疾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