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冷笑:“微臣尊称一声大殿下,不过是敬重当今君上。殿下还当自己是昔日太子么?难道忘了已被贬为庶民?事到如今,您可是连我这个宫人都不如,还想抗旨不成?”
博砚双目喷火,脸色铁青。那厮万万料不到,自己话未说完,究竟寒光一闪,愽砚的长剑已经架在他的颈项之上!
博砚何许人也?素日忍辱负重,旨在卧薪尝胆,以备十年磨剑。岂能平白无故,受一个奴才凌辱?
他眼望博砾,双目充血,血灌瞳仁:“谁再敢动我的君弟!我灭他满门!”
长剑悬颈,贵大总管登时吓得六神无主,再向博砚身后望去,更是禁不住体似筛糠:原来,从三殿下直到八殿下,六个兄弟一个不少!个个怒目而视,剑拔弩张!
这等气势,岂是二殿下博砾一人所能顶得住?
便在此时,忽闻恶臭扑鼻,连贵大总管自己都不知道,他已是屁滚尿流,跪倒在地,瞬间变身跪大总管。
“疯缠九子”心知不好,瞬间解了疯缠之势,收身撤步,退向一边。
寒浪、卓星眼见形势逆转,大队人马跟进,也是停止进攻,正在为全身而退做起打算。要知道,他二人可是被博赢下了一级通缉令,倘若失手,第一个玩完。“疯缠九子”必会对他们弃之如敝履,恨不得与他们撇清干系。
博砚奔至小鱼儿近前,紧握他双手:“小鱼儿,父君已经传召,令你我兄弟即刻入宫!”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静寂。
小鱼儿凝神呆立,默然良久,半晌才脆生生说道:“多谢大殿下舍命相救!只是,我并非大殿下得胞弟,大殿下并非我得长兄。若是母亲在此,称呼大殿下为兄长,或许还算才合情理。”
绿芙闻言大急,眼见愽砚、博砾的人将此地包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当真是水泄不通,唯恐小鱼儿有失,贴着他耳畔,含泪低声说道:“小鱼儿,事到如今,行事紧迫,我必须和你实话实说,大殿下确是你亲哥哥!但是,他像我和笛龙一样,疼你爱你!一会儿你到常乐宫,定要听他话,让他保护你!”
绿芙的声音极低,却如晴空一个霹雳!瞬间劈碎了小鱼儿所有梦幻,炸碎了小鱼儿最后一道防线!
他何等聪明?他有何等惊人的记忆力,怎会想不到从前?哪怕是小时候?哪怕是很久以前?且问,紫逍涕泪纵横说过什么?博赢痴痴呆呆说过什么!楚楚满怀恶毒说过什么?就在方才,“赤枫子”、“碧枫子”又说过什么?
不仅如此,事到如今,连亲姐姐绿芙也说出同样言语!
刹那之间,小鱼儿只觉得一颗心,疯狂炸裂开来,碎出千万痕,裂成无数片,再也聚不拢!
眼看小鱼儿先是难以置信,继而眼泪夺眶而出,笛龙急忙将小鱼儿拥在怀中:“小鱼儿不哭!无论何时何地,你要永远记住,我是你亲哥哥,绿芙是你亲姐姐!我们兄弟,今生今世,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