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眼,总有一天,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泰宇出其不意,直奔主题:“你就喜欢这些妖精!不伦不类,没心没肺!本相今日明告诉你!胆敢再和贱民苟且,就不是本相子孙!永远别登本相泰府大门!”
泰格满面傲然:“丞相尽管放心!我从来不想做你的子孙!永远不登你泰氏大门!”
泰宇杀气凛然,直冲九天:“泰格!你等着!本相定让那贱民,生不如死!”
泰格杀气更浓,绝地反击:“泰宇!你试试看!当年,你害我母亲,我尚年幼,无力保全!如今你胆敢碰我妻儿一根头发,我让你死不如生!”
泰宇闻言,不可置信!
这世间,从来没人胆敢对他如此口出狂言,勃然大怒,戾气满面,右手按剑,便欲勃然而出。
眼见泰宇长剑出鞘,寒气逼人,阿龙心中暗道:“一场血战,在所难免。”
哪料到,生死一瞬间,泰宇突然收剑入鞘,一个华丽转身,大踏步走出海纳将军府。
泰格盯着泰宇的背影,强力熬忍,才没有杀之而后快。
事后,泰格对此事绝口不提,阿龙更是不敢多问,左思右想,却唯恐再次生变,又想到嫦雯尚在孕期,当即建议:“不如在将军府后花园秘密建成一间地下密室,但凡咱们三人不在,尊夫人便能密室藏身。”
霜降到深秋,落红盖远洲。寒风送寒意,多情自多愁。佳节多烦忧,思荷多泪幽。今日忘悲情,明日愁更愁。
那日,便是泰格母亲忌日,泰格一脸悲切,率常翼、嫦雯同去祭奠。
晚间,众人回转,用过晚膳,泰格夫妻回房休息。常翼来到阿龙居室,更是郁郁寡欢,半晌不曾开言。
阿龙担心他郁结于心,便想方设法讲些蜀国趣闻,只盼聊以慰藉。
常翼素来快人快语,更把阿龙当成亲兄弟,今日更是推心置腹,说起前尘往事:“阿龙有所不知,泰格本是君亲贵胄。泰宇不仅是权臣,更是泰格生父。泰格之祖,便是泰晖,不仅是南虞上一代丞相,而且还是当今君上之堂叔。”
阿龙闻言诧异不已:“泰格年轻有为,才华横溢,有这样的好儿子,泰宇高兴都来不及,因何虎毒食子?”
常翼长叹一声:“此事说来话长。二十年前,君上尚未继承大统,南虞并非盛世太平,百姓更未自由安乐。当时的南虞,‘凤焰’为君,泰晖为相,种族歧视,根深蒂固;等级压迫,灭绝人性。”
阿龙闻言点头,又摇头:“我确实听说南人等级森严,有违人伦,令人发指。”
常翼恨恨说道:“当时虞人之等级便如一座尖塔,从上向下,分成四类,塔尖顶部,自是王公贵族;塔底无数民众,自是平民和奴役。等级之间,地位悬殊,权利不等,贫富分化,互不通婚。最底层的奴役,主要是外来人口、被征服的诸岛土著,均是当牛做马,饱受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