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的眼。”
嫦雯伤重小产,气血两亏,幸得叔医倾力营救,明月更是百般呵护,才脱离生命危险。只是方能走路,尚未完全康复。
她爱屋及乌,唯恐阿龙伤心伤情,急忙出言相慰:“名门闺秀也好,小家碧玉也罢,悦城人口虽多,只要挨家挨户搜寻,总能水滴石穿。”
阿龙亲见一对爱侣虽遭逢大难更能不离不弃,不由心下生羡,更是悔恨无限,心下默念:“寻荷穷碧渊,探荷遍朱椽。流金消红颜,鬓银侵白帆。血色染荷衣,风雨摧荷残。”
嫦雯沉吟片刻,忽道:“我在公主府修养日久,虽然不曾出房四处走,却觉诸事古怪。”
泰格闻言诧异:“明月素来豪爽,怎会背着你乱搞名堂?”
嫦雯微微一笑:“其实,你我能够起死回生,全靠叔医妙手回春。可是叔医乃天下名医,速来周游四方。太子、公主两位殿下纵有天大的本事,怎能在一日之间,召之即来?”
泰格闻言,亦觉惊奇:“是啊
,阿逢、明月能掐会算不成?咱们甫一受伤,叔医便离奇现身悦城?”
嫦雯愈想愈奇:“不仅叔医的现身出其不意,大公主举止更是离奇。我看着明月长大,她若有隐情,自是瞒我不过。她待我姿势极好,却终日心事重重。我只当你性命难保,她怕我忧心不得修养是尔遮遮掩掩。可我无论如何询她问她,她说什么都不肯明言。”
泰格深感不惑:“明月对你对我也会藏首藏尾?”
嫦雯想了一想又道:“但愿是我多心,或许小公主忌日将近,大公主思妹心切,忧戚难忘,也未可知。”
泰格闻言,神色黯然。
嫦雯想起一事又忽道:“非独如此,据我所知,明月还暗派凌渺出使西蜀,足足一月有余。凌渺归虞,公主、驸马又关起门来商讨半日,后来言谈中不慎又提到‘香悦’二字。过不多久太子又临驾公主府,三人更是神神秘秘,窃窃私语,我虽不知所言,却觉与小公主有关。”
泰格面色忽明忽暗:“难道当真事关香悦?只因担心你我伤势,是尔他们兄妹不敢直言?”
夫妻二人说了半晌,阿龙忧心烈烈,终究管不住思荷之心,也不曾细听。
这日阿龙又起的绝早,街头巷尾百寻不到,自是无功而返。心灰意冷,心伤肠断。
入见泰格,却见桌上琳琅满目,原来摆满各式玩具:弹弓、舢板、皮筋、飞芒,跳房子、水皮球,鸡毛毽子、捕鸟笼子,凡所应有,无所不有。
室内更是一团喜气,泰格夫妻坐在桌畔,手中摆弄着玩具,小儿的顽皮娇憨映上了成人的笑语欢颜。
泰格欢天喜地:“阿雯,快快将弹弓收装入盒,香悦见了定会喜欢。”
嫦雯喜地欢天:“阿格,弹弓可曾绑的结实?小公主性急又调皮,可别再射出惨祸。”
泰格笑不可抑:“阿雯只管放心,这些我都省得。她幼时射弹,曾因用力过猛,弹破小嘴,当真是皮开肉绽,鲜血横流,差点破相。”
嫦雯忽然喜极而泣:“阿格!我欢喜过了头,总觉得这幸福太不真实。还有一事,更让我心惊肉跳,倘若小公主见我抢了她的泰哥哥,纵使我完璧归赵,她会不会难过?”
泰格笑容可掬:“阿雯可真会说笑,我哪里还是完璧?你又如何归赵?你只管放心,香悦道法天然,从小到大都不喜争抢。她素来以成全你我为乐,怎会难过?”
阿龙惊诧至极,心道:“香悦久别人世,还射什么弹弓?对了,许是她的忌日来临,泰格夫妻欲坟前祭奠,由于伤心过度是尔前言不搭后语。可是,他应痛心疾首才是,因何欢欣鼓舞?当真匪夷所思。看来,泰格比我疯魔尤甚。”
正胡思乱想间,泰格一跃而起,一张脸笑得春风无限:“阿龙,你回来啦?我正要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