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之仁,留下豺狼母子,以至于后患无穷!”
虞洋对“凤翅”睬也不睬,只是定定看了“凤焰”半晌,面上愈来愈冷,陡然一声断喝“浴火四凤,勾结北鞑,为害南虞,作乱南海,恶贯满盈,罪无可恕。推出去,斩立决!”
早有侍卫冲将上来,将这四大恶人拖下去行刑。
良久,满殿都是鸦雀无声。
虞洋倒背双手,踱到屏风之后,“南虞四剑”之首南荔会意,悄悄跟行。
阿龙侧耳倾听,便听虞洋贴着南荔耳畔低声问道“沙晨海底的洞室可还牢固可靠?”
南荔恭恭敬敬低低的声音“回禀君上,微臣检查过,一切妥当。”
虞洋极低的声音叮嘱“秘密留下‘凤焰’,羁押海底洞室,严加看管。”
阿龙又是悲愤,又是诧异“‘凤焰’恶贯满盈,师兄因何除恶不尽?难道他果真是‘凤焰’之子?”
一个转念,心下了然“是与不是,且置勿道。父子之情,他终究是忘不掉。”
心底一声长叹“终究是在南虞,‘凤焰’终究被他擒获,而且再不能四处为祸,我若心怀仇怨强加干涉,这得来不易的兄弟之情,岂非又要被我断送?”
就这般,南荔秘密奔赴刑场带走“凤焰”。
万万不料,他正在归途,忽见一道黑影,追在身后,如影随行。
那人越奔越近,奔至近前,长剑急舞,愤然直击“‘凤焰’,今日定将送你归西,以慰我父在天之灵!”
眼见剑尖抵达“凤焰”后心,南荔大惊失色,迎刃而上,长剑急挡“凌兄弟,休要莽撞。”
大出众人意料,来人并非阿龙,而是凌飘。
“凤焰”虽是重伤,却是临危不惧,为保性命更是灵机一动计上心来,现出满面鄙夷“凌飘,可笑啊可笑!你口口声声要为父报仇,我倒要问一问你,谁是你的生身之父?
凌飘不曾得手,却被反咬一口,他虽不知生身父母,却极其深爱和敬重养父。杀父仇人近在眼前,登时目眦尽裂“老贼!恶贯满盈!临死还要妄言?”
“凤焰”笑不可抑“凌飘,你生而为人,上不知生身父母,下不知至仇至恨,非但如此,还认贼作父。当真是白活一世,有何颜面存活在人间?有何颜面报仇雪恨?”
眼见凌飘面色铁青,眉目狰狞,“凤焰”便似正中下怀,更是笑的忘乎所以,说的继往开来“凌飘,你也算个英雄,今日既然亲自追见老夫,老夫也要讲究个礼尚往来,不能让你空手而归。”
南荔听到此处,面沉似水,拖着“凤焰”疾走。
“凤焰”却是唯恐进去之后再也说不痛快,给予表白“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凌飘,濒死的我不惮告诉你,这世间知道你身世者,只剩下我一个。现下,你还杀我不杀?”
凌飘听到此处,不由得一怔。十年来,他忘不了养父季空之死,抹不去杀父之恨,勾不掉刻骨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