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奇水心胆俱裂,青荷一声惨笑“水姑姑只管放心,我行将就死,弥留之际,救不得人,却也不愿害人。水姑姑适才手下留情,青荷铭记于心,只是今生无缘,只有来世再报。”
奇水颤声说道“妹妹,君上爱你,一切可以从长计议。”
青荷面色悲戚“天可长,地可久,青荷时日无多。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想告诉水姑姑,我有个好友,便是奇秀。”
奇水面色如雪,泪如泉涌“她家住何方,身在何地?”
青荷念及红袖,也就是奇秀,瞬间想到“蒹葭舞坊”,想起“蒹葭苍苍”,更想起阿龙,泪流满面,几不能语“天玑大人爱她至深,水姑姑只管去问。”
博赢闻言微微一笑“阿水,青荷,莫哭!莫哭!我终于恍然大悟,原来你们口中的奇秀,便是天玑夫人红袖。如今她已升堂入室,做了天玑夫人,还是我亲自赐的婚。不如现在带你们姐妹相见,你们意下如何?”
青荷冷冷一笑“博赢,恕我直言。
依我之见,你那么多女人,只有水姑姑待你最好。其他女人只会惹事添乱,反正你也不爱她们,不如统统放出宫去,自由发展该读书的读书,该种田的种田,该织布的织布,该养蚕的养蚕。如此这般,美人自得其乐,你也无需望而生厌。如今,我也不和你废话,我要去救我阿龙。横竖一个死,我也立马死而无怨。临死之前,最后一言,尽是来生,再不相见!”
青荷说完,方要开启密室机关,忽听身后奇水一声惊呼“楠笛,且慢!”
她猛然听到奇水呼唤自己的母亲,不由心中一惊,急忙回头,就见奇水看向自己,满面关切,不尽爱惜。
青荷登时明了“毋庸置疑,奇水对母亲依然主仆情深,念念不忘。”
正在观察之间,博赢更是急言相劝“青荷,龙帆并非身处牢狱,莫要铤而走险。”
闻听此言,青荷心中一凛,口中急切相问“博赢,你又在耍什么花枪?”
话未毕,忽觉疾风一震,更见绿影一闪,博赢如同弹簧一般,从床上纵身而起,刹那之间,疾如闪电。
青荷本站来博赢身畔,凝神向奇水打探,她距离博赢极近,就在这俄顷的愣神之际,“达摩擒拿手”已经抓在眼前。
她不暇思索,极速翻身纵跃,身体腾空方要落地,博赢便以饥鹰攫兔之势,闪电般奔了过来。
两人招法心智,相差无几,奈何功力却是差距悬殊、形同天壤。
博赢的“达摩擒拿法”非同小可,而且占尽了先机,更欲一招制敌。
青荷却是伤后未愈,更是猝不及防,尚未出手已经被博赢罩在掌风之下,如此不利,如此危局,如何挡得住这般疾风暴雨?
但见绿影一晃,博赢身法速度赛过闪电,青荷顿觉被拿住双腕,痛得几乎晕死过去。她至死不忘阿龙,发狂地向后急挣。
两人功力相差甚远,青荷哪里挣得脱?正自惊恐,前心又是骤的一痛,大穴就被点了个正着,想到救护阿龙无望,更是心痛到窒息。
博赢左手紧拥着青荷,极速坐回床上,右手顺势解开奇水的穴道。
他将青荷紧紧贴在怀中,劫后逢生,其乐无穷“你这小东西,太过调皮,倒是有趣,只是不该小看夫君的‘达摩神功’。你难道不知?夫君早已自行冲关解穴,制服你还是游刃有余。”
青荷穴道被点,一动不能动,却毫不顾惜自己,依然心存执念“我的阿龙,不知身在何处?不知是死是活?我若受制于人,如何救护阿龙?”
无可奈何,只剩涕泪滂沱。
博赢念及青荷前言,口中朗笑“青荷,阿水的好处,我自然知晓。你放心,我迟早会封她做君后。”
他忘情地对她亲了又亲,温情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