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培养出殿下这般少年英雄。老夫不甚敬仰,只盼日后有幸相见。”言毕抬眼望天,更生去意
不料,博赢眼见师尊驾到,不觉有恃无恐,只盼趁机扳回一局,居然不肯指南喷退。眼见阿逢恭谦礼让,请他入驻船舱,居然毫不推辞,客随主便,入室升堂。
于是,虞吴双方君臣入舱,分宾主落座。内里虽是各怀心腹事,表面倒是一团和气。
一番寒暄礼毕,碧辰转过身来,低低的声音相劝“阿赢,龙帆虽是宿敌,却也不失君子之度,南虞储君也算以礼相待。咱们不如适可而止,趁着战事未起,尽快全身而退。”
博赢心恨龙帆,急于手刃至仇,岂肯善罢甘休?当然,他也不愿公然违拗师尊之命,正在踌躇,尚未发话,忽见一黑衣人,飘如鬼魅,急如骇电,飞上船舰。待到守备侍卫发现他已不期而至,根本不及阻拦。
来者置身重兵,
如入无人之境,武功之高实在世间罕见。
他黑纱遮面,闪至众人身前,微睁一双细如竹签的眼,口出狂言“君上,龙帆与我东吴不共戴天,十八年前曾谋逆先君。后又勾结蜀君,攻城略地,斩杀我上将成千上万。早已死有余辜,早该碎尸万段。”
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此言方一出,激起千重恨。
转瞬之间,甲板上恨意风起云涌,局面风声鹤唳,杀气不言而喻。
碧辰猛抬头,当即认出来人,不由大吃一惊。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塞克。
年少狂之时,碧辰曾与“剑仙”辅佐岳睦,共抗金兵,塞克也曾助战,亦是神威凸显。四人也算惺惺相惜,是尔义结金兰。
不知何故,后来的塞克性情大变,不仅品行多有不端,甚至四处为祸作乱,离间“剑仙”、逼仓,害的自己与最好的兄弟翻脸。这笔恶账,碧辰还未及清算。
数十年来,碧辰寻塞克不到,更不料,如今大敌当前,塞克却在东海离奇陡现。
碧辰念及亲妹碧苍之痛,早已蓄力于双掌,恨不得即刻手刃仇人。
不料,碧辰尚未答言,博赢已经率先发话“塞师叔来的正好,塞师叔仗义直言、肝胆相照,堪称一代英豪。”
碧辰闻言大惊,回看博赢,心有所悟“他虽是我的爱徒,可是自出师之后便不在我身边,而是置身朝野,独撑一片天。我二人再不似当年那般,心意相通,亲密无间。他更是一国之君,一言九鼎,杀伐决断,再不会奉我为若神明,我更更要有自知之明,不能轻易忤逆他的龙颜。”
碧辰眼观时局,更是当机立断“我虽与塞克仇深似海,却是个人恩怨。当今之际,东吴一国的脸面,才是重中之重,我必须顾全大局,而不是一己私怨。”
人有千万种,心思各不同。
阿逢作为南虞少主,眼见博赢出尔反尔,毫无信义;塞克更是狗仗人势,厚颜无耻,更是在转瞬之间做出决断“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博赢此人强势如狼,贪性若狗,你越敬让他,他越得寸进尺。事到如今,我若示弱,博赢更要得意,甚至还要施展阴谋诡计。不如趁此时机,就此撕破脸皮,倘若能联合阿龙,劫持了老谋深算的博赢,逼迫东吴臣服于我,也算一举两得。”
心念已定,更是镇定从容“既然吴君有备而来,孤怎敢怠慢?吴君的高招,孤还要好生讨教。”
南虞众将早已心恨博赢,阿逢这一表态,无不严阵以待。
不仅南虞,东吴阵营也是杀气腾腾。更有一人,令人尤为吃惊,但见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定睛细看,不是奇水,却又是谁?
青荷眼见奇水目眦尽裂,实在不知就里,只觉不可思议“哥哥恼怒,犹可说也;水姑姑恼怒,是为何故?”
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