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如此。一大三小,连人带马,正在向下急坠。
青荷陡然觉醒“糟了!原来掉入陷马坑!这匹衰马!比主人还衰!罢工也就算了,居然还跳坑!人家飞蛾扑火,好歹奔向光明!它非要飞马投暗,心理阴暗真是到了极点!”
青荷不暇多想,奋起平生之力,将手中绿芙、慕兰迅疾抛向坑外草丛。这个动作更是加速她的下落之势,眨眼之间便和笛龙坠入陷马坑。
青荷只觉毛骨悚然“金塞恶贼最是阴险,他们布置的陷马坑不是铺满尖刀,就是布满暗器,掉入其中,还能讨到什么便宜?”
念及于此,青荷在即将落地之前,双脚急点马镫,借力瞬间腾空,轻飘飘落在马背之上。
再看那匹大黑马,重重摔于坑底,瞬间被尖刀刺穿前胸、小腹。它重伤倒地,喘着粗气,浑身痉挛,眼中蓄满泪水,痛楚至极。此情此景,令青荷伤情,也跟着泪水盈盈“如果不是因为我,它本
能在山坡上自得其乐。”
她终是擦去眼泪,跃上马背,向陷坑顶上望去,心中无限焦虑“这个陷马坑足足两丈多深,我一人跃出,尚有可能。倘若背着笛龙,便是痴心妄想。追兵片刻即至,这便如何是好?”
正在心焦,就听后背小笛龙说道“大哥哥,恶人眨眼就到,你先脱身,不必管我。”
青荷闻言大惊“我从小到大,很少用心揣测小娃,在我看来,小娃都是顽劣不堪,从来只知道任性。阿龙对小鱼儿疼得无怨无悔,我争宠争得百战百败,对小娃更是满满的羡慕嫉妒恨。如此见解已是先入为主,根深蒂固,让我实在不可置信,一个八岁小娃会有这么强烈的责任心。”
想到笛龙痛失双亲,最需人疼,青荷瞬间将他从背上调到怀中,看着他黑黑的脸庞,黑黑的眼睛,口中无比坚定“小黑萝卜,你放心,大哥哥看有一口气在,绝不会将你丢给恶人。”
言未毕,青荷的双眼已亮成两盏神灯,简直亮过天上星。在这昏暗的陷马坑,可以用来照明。
她分明看到,小不点儿像极了阿龙!
英挺的五官,帅气的容颜,目似朗星,眉似刀剑,皮肤黝黑,泽泽生鲜,浑身上下,生气盎然,十足一个小龙帆!
青荷只觉不可思议“除了亲生父子,怎会像成这般地步?便是思贤,也不会像到这般。不用说,他必是阿龙亲骨肉!”
忽然又觉不对“他既然有父,必然有母,可是他母亲又是谁?”
陡然想起珍珠救护笛龙义无反顾,登时恍然大悟“那还用问?定是珍珠!”
思来想去,更觉合情合理,“我就说呢,‘金蛛子’不过信口雌黄、无风起浪,渺哥素来大人大量,心胸宽广,怎会听信谗言,怀恨在心,小肚鸡肠?原来确有其事,并非空穴来风。想想看,珍珠在生死弥留之间,还把阿龙和孩子挂在嘴边。更何况,九年前珍珠就毅然决然,发表宣言,巴不得为阿龙生娃,助他子嗣绵延。便是前日夜深人静,珍珠还找过阿龙,悄悄提及阿龙的子嗣,以至于我‘一代天骄’美梦没做踏实。哎,当时耳听珍珠口中左一个娃有一个娃,我居然做梦都身怀六甲,如此与人打架,自然不能称王称霸。”
她本是小孩脾气,越想越觉好奇“万万没有料到,阿龙还是条‘花心龙’。哦,也许未必是阿龙花心,倒是珍珠手段高明,骗龙生娃不在话下。”
如此一想,不怪珍珠,反怨凌渺,满心愤愤不平“这个凌渺,哪里比的上我的阿龙?气量狭小,心胸狭隘,分不清是非,辨不清黑白!还冤枉好人!哪里配做珍珠夫君?只是,珍珠因何不把这来之不易的小笛龙养在身边?或者直接送回西蜀?难道怕我虐待儿童?对了,珍珠最爱名声,她与阿龙,无名无分,怎能堂而皇之生儿育女?再说,她夫君凌渺,也算盖世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