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血泪奠杜鹃。痛失好兄弟,无颜在墓前。”
众人闻言,皆是怆然。
阿龙低声劝慰:“还请节哀顺变。”
博赢看向天璇,面色惨然:“璇弟可识出歹徒真面貌?”
天璇一脸凄凉:“恶贼极其狡猾,我和他只过了一招。他身兼金塞、寒枫、魁星之长,好似便是七年前吴虞交界刺王杀驾之人,身法诡异,武功奇高。他又有嘉王、寒浪相助,我不是实在不是奸人对手。他也唯恐暴露行踪,不愿恋战,匆忙急走。”
博赢闻言更是斜睨着阿龙:“恶贼不仅神出鬼没,更是神通广大,联合西蜀,勾结峨眉亡命徒,杀我好兄弟。”
阿龙心知博赢不可理喻,自己多说无益,不妨听而不闻。
天璇忽然看向阿龙,低声轻问:“龙侍郎当年桂地修行,对金塞门的‘金蝎子’可有耳闻?”
阿龙一番沉吟,便道:“金塞门虽在桂地发扬光大,却始源北鞑,虽不知其创始人是何方神圣,‘金蝎子’却是后来的掌门师兄。此人文韬武略,智慧超群,只是外表忠厚,内藏奸诈。后来销声匿迹,不知去了何地。”
天璇急问:“不知‘金蝎子’有何相貌特征?”
阿龙据实相告:“我只听传闻,并未见过其人。据说他身材瘦长,骨节分明,面色萎黄,一张脸成蝎外形,好似琵琶。”
天璇脸色陡变,仰天长叹:“‘金蝎子’!果然心如毒蝎!”
青荷陡然警觉:“阿龙所描述的,倒像东吴丞相金峰。”虽是疑惑,却不敢妄加揣测,更不敢信口开河。
再看博赢,已是面色铁青:“璇弟,休要道听途说,偏信贼人。迷糊心智,混淆视听。”
青荷闻言只觉满腹狐疑:“博赢一代枭雄,老奸巨猾,谁赛过他?因何袒护金峰,纵容蝉蛛,昏聩到如此地步?”
思来想去,只觉此时绝不可能这样简单:“这个博赢,分明是在欲擒故纵,两边施展合纵连横。”
眼见博赢余怒未消,青荷只当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不料泰格虑事周全,主动示好,倾尽地主之谊,平息了一场战乱:“吴君亲临桂地,在下不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博赢看向泰格、凌傲,心中暗想:“我深入桂地,姑且不说龙妖,单说这两人都是何等英雄?‘轩辕剑’炫舞日月,‘凌空剑’横扫空明,武功绝伦,锐不可当。今日夺荷,根本无望。”
念及于此,风向逆转,瞬间收剑入鞘,满面陪笑:“大司马,寡人此行,只为探望兄弟,不敢叨扰。”
一阵寒暄客套,博赢便行拜别。
最后的最后,他望望青荷,看看小鱼儿,满面沧桑,不尽悲怆,又狠狠瞪了一回阿龙,双目滴血,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毕竟寻敌报仇心切,终是咽下这口气,抱起天枢,护着瑶光,率众离去。
天璇断后,对阿龙深深行了一个注目礼,便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漫天乌云,奇迹般散去,凌空而至的大雨,更被狂风吹得隐遁无形。月亮露出妩媚笑脸,射出柔和的光。
想着即将离别,回望一眼五驼山,阿龙黯然神伤。
小傻子青荷自以为是,只当他记挂珍珠,却不知阿龙最想念的是见贤思齐。
倒是泰格深知他的心意:“阿龙放心,见贤思齐是我亲生儿女,你只管救护笛龙兄妹,安心回你西蜀。”
阿龙悲从中来,神色凝重,无可奈何之间,只有连连点头。
青荷忙问姐夫:“珍珠嫂嫂现下如何?”
凌傲出语宽慰:“香悦尽管放心,我家嫂嫂虽是伤重,却有两位师伯精心照看,并无性命之忧。”
青荷闻言终于松下一口气。
泰格唯恐闪失,坚持护送,同赴蜀陵,却被阿龙一口谢绝:“此地到蜀山,再无凶险。你重任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