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也被问得的哑口无言,一时间,笛龙不禁目瞪口呆:“这位大哥,欺负小弟,当真顺手拈来。”
小鱼儿早已习惯荷妈天马行空、任意横行;眼见教子有道、管妻无方的父亲,远龙解不了近鱼;自己人小力微,理屈词穷,只好干吃哑巴亏。
青荷忽觉每一次马儿奋力翻蹄,笛龙肩膀便一耸,似是熬忍吃痛。细思一回,恍然大悟,忙问:“是不是大哥哥怀中桃木梳硌你后背?”
小笛龙闻言大惊:“桃木梳?”急忙向怀中摸去,硬硬的还在。
小鱼儿大笑:“那是新婚夜龙爸做的,荷妈当成世间至宝,藏藏掖掖不给人看。我早趁她熟睡之时,偷着瞧过好几遍。那上面还大书四字。”
小笛龙奇道:“哪四字?”
小鱼儿得意至极:“我将那四字腾下来,悄悄问泰格舅舅,原来却是‘龙跃荷香’。”
青荷一边将桃木梳移到腋下,一边怒道:“要你多嘴?不服管教!再行多话,让你下马!”
小鱼儿闻言瞬间闭嘴。小笛龙摸向怀中,良久默然无语。
泰格与阿龙奔在前方开路,两个男人,心事重重,一个是离愁别绪闹心,一个是殚精竭虑饶头。
泰格一脸凝重:“阿龙,你我生死至交,患难与共,我若冒犯,你莫含怨。”
阿龙左手护住绿芙心脉,神色比泰格还要忧悒:“你我兄弟,何来冒犯?我怎会误解你一片好心?”
泰格看向他怀中绿芙:“阿龙火眼金睛,自是早已看出,笛龙、见贤与你,绿芙、思齐与香悦,相像至极。不要说音容笑貌,就连心思神韵,何其相若。我养育见贤、思齐,对此熟悉不过。两对兄妹用手习惯,一左一右,恰似你和青荷,定是嫡亲兄妹。”
阿龙闻言,抱着绿芙的手,不住战栗。
泰格深吸一口气:“我因感念天权八年养育之恩,曾亲自看视过他夫妻,只觉二人与笛龙兄妹毫无相似之处,绝不是骨肉至亲!”
阿龙闻言,双泪齐下:“阿格……。”话至半路,更咽不能语。
泰格长叹一声:“我知你爱香悦至深,才敢直言不讳。当年香悦生下见贤、思齐,便昏迷不醒,我和嫦雯一直守在身侧。太医言明,见贤不是香悦头生子。”
阿龙闻言大惊,怔怔地看着泰格,悲情尽显。
泰格面色忧郁:“我左思右想,香悦被困天坑半年,终日水下辗转,又从百丈悬崖跌落,只要怀着孩子,定然不能保全。定是跌下悬瀑之时早产,遗失双子。她又怕你责怪,又怕你伤心,是尔隐瞒不言,导致八年骨肉分离,至今相见不能相认。”
阿龙只觉不可置信:“她究竟算不算女人?身为母亲,因何如此狠心,对亲子拒不相认?”
泰格心生恻隐,连连摇头:“阿龙,你还是不了解香悦。她绝对是个仙缘奇葩,理解力超凡脱俗,想象力登峰造极。时而聪明至极,时而愚不可及。时而痴得没人性,时而傻得没天理。如此境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令人怆然而泣下,只剩默然无语。她当大哥勉为其难,做母亲不尽人意。少不得你身兼两职,爹娘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