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意听她这么说就放心了:“你这么聪明肯定能想到办法的,连我哥哥都要被你欺负,他们肯定都不是你的对手。”
魏子规拉长了脸:“魏子意,我还在这。”
珍珠笑了,她自己都迷茫得很,不知能不能解决,子意却对她信心满满,把她当无所不能的女英雄那般崇拜着。真是她的小天使啊。
珍珠拨了拨子意的刘海:“我们家子意都会安慰人了。”珍珠振作的挺直了脊梁,握住了拳头,英雄气概的道,“你说得对,我连你哥这种中二青年都能对付,我还怕那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么。”
魏子规都不知自己还有鼓舞人心的效用,只是这种鼓励方式让人高兴不起来,他怎么听都不觉得中二青年是个褒义词:“中二是什么意思?”
珍珠语重心长道:“少爷你不要总注意这种无关紧要的细节,不然以后是成不了大器的。”
魏子规可以肯定那绝对不是什么好词。
……
张府的课上完后,珍珠犹豫再三,最后还是让驾车的小厮送她去了岳秀庄。虽已到了饭点,但岳秀庄里一个客人都没,魏子规和珍珠才踏进门槛,伙计就迎上来请他们上了二楼包厢。
高邦见了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其实他也不确定她还会不会守这个约定。魏子规看了一眼,二楼只有高邦和陶渊在,他又默默下楼去等了。
珍珠走了过去,她现在应该怎么称呼,是称呼高先生?还是称呼皇上?不知道他身份时他们处起来比较自在,现在她反而觉得局促了,她抓了抓头。
高邦道:“朕说过会请你吃一顿好的,你看看,想吃什么?”
他笑得有点僵,她想他们都在想怎么能让气氛自然些的过渡,珍珠抿了抿嘴,还是觉得跳过天气,吃了否那些常见的开场白,直接点好:“您什么时候知道我身份的?”
高邦道:“朕看到你手上的胎记便认出你了。你不会知道朕当时是什么心情,失而复得,欣喜若狂,差一点就要让人拦下你了。”
珍珠奇怪:“那为什么不和我相认,反而要拐弯抹角的说要认我做女儿?”
高邦苦笑,即便是皇帝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因为你不喜欢住在笼子里,朕也不喜欢。可是朕没得选,你却还有得选择。皇后的事,你不用烦恼,朕会处理的。”
他说话都是轻声细语慈祥得很,跟那日在宫里他说起皇后时一字一句杀气重重,只要一句话便能灭人全族的气场,那是判若两人。他在她面前只想做一个父亲,弥补这些年的亏欠。
高邦轻声问:“你能喊朕一声父皇么?”
珍珠实话道:“我有点喊不出口,我们能不能先像之前那样相处。等过一段日子熟悉了再说?”
高邦略显失望,可想着来日方长,她愿意见他,就表示她愿意认他,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好。”
珍珠笑道:“那我能点菜了么?”
高邦笑:“当然。”
他唤来伙计,珍珠点了四菜一汤,父女两也算享受了简单祥和的亲子时光。
用完了膳,珍珠问:“我还能住在魏府么?我在魏府住习惯了。”
高邦让人去调查过,知道她和魏府上下相处得都很好:“太后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皇室的骨血不能流落在外,太后也不会许你在魏府为奴为婢。”
珍珠想了想:“太后她信佛,能不能和她说我的八字不适合养在宫里,只能养在民间?”
高邦笑,该说她鬼主意多么:“你让朕骗太后。”
珍珠换了一种说法:“这不算骗,是善意的谎言。我觉得我应该适应不了宫里的生活,只要您和太后说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是我对皇宫水土不服,养在宫里养不活。这样太后允了,您也不会为难,我也高兴了,这是三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