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叶从蔚揉揉眼睛坐起来。
她正要问,齐宿却不跟她多言,转身又走了。
叶从蔚这才完全清醒,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原地坐着等了一会儿,司兰进屋来熄灯。
她小声道:“王妃歇下吧……”
“王爷呢?”叶从蔚问道。
“王爷带着安燕去其它院子了。”
“哪个其它院子?”叶从蔚眉头一皱。
“好像是银月楼。”司兰说完看着叶从蔚。
银月楼是王府里最高的建筑,用以赏月,所以这般命名。
“随他去吧。”叶从蔚懒得管了,就算齐宿去千翠园找那些美人,也不是她能干涉的事。
司兰知道他们闹矛盾了,不知要如何劝说,只得让叶从蔚好好睡一觉。
一觉醒来,事情总会过去的。
“王妃,喝早茶。”司菊端着小托盘,放下茶水也不走,欲言又止。
叶从蔚察觉到了,笑道:“有话要说?”
“这……”司菊抿抿嘴角,道:“奴婢沏早茶的时候,听说王爷昨夜宿在银月楼,叫了个美人。”
叶从蔚端起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淡淡一笑:“千翠园美人几十,便是轮着来也冷落许久。”
司菊没接话,揪着眉头很不乐观。
新婚燕尔,该当如胶似漆才是。
这才多久啊,就找了别人……
“还杵着做什么?”叶从蔚吹吹热茶,抬眼看司菊:“我不想知道那个美人是谁。”
“哦……”司菊是瞧出来了,王妃真的不关心。
她不仅约束司梅司兰别多问,如今王爷招美人夜宿,她也毫无波澜。
明明知道,她和司竹对王府内事务有基本了解,定然有问必答的。
及至下午,叶从蔚坐在回廊下逗弄两只小鸟,听它们一展歌喉。
卢管家拿着一张请帖来了,说是过几日长公主府上办满月酒,邀请王妃前去观礼。
叶从蔚打开一看,妤盛长公主去年招驸马,月前产下长子。
圣上子嗣不丰,皇子公主少的话,妤盛身为长女,虽母妃不显,但颇得重视。
她合起请帖,问道:“敢问卢管家,长公主长子满月,该送何礼?”
卢管家早有准备,把礼册拿出来,给她过目。
“虽王府不曾给公主皇子送过满月礼,但这些都出不了错,论辈分,王妃是长辈。”
这话给叶从蔚提了醒,她虽然年轻,成亲比长公主还晚,但是她辈分高。
叶从蔚细细看一遍礼单,点头道:“就照卢管家的意思办,王爷去么?”
第一次以王妃身份出去外交,她心底有些没谱。
卢管家答不上来:“老奴不知。”
“我回头再问他好了,有劳管家。”叶从蔚谢过他。
送走了卢管家,叶从蔚叫上司兰司竹,替她备好赴宴的衣裙首饰。
长公主请来的客人,多半是皇亲国戚,且这是叶从蔚首次正式场合露脸。半点不能有疏漏。
既是喜事,不好太过寡淡,也不能太红艳抢了长公主的风头。
司兰喜爱紫色,道:“不若还是这套冰丝紫锦裙,极衬气色,又不失庄重。”
叶从蔚瞥它一眼,摇头:“换一件。”她暂时不想穿紫色。
司竹给推荐的是橙粉花底裙,笑道:“王妃看看这件可好?”
交领广袖,裙琚一圈月季花,搭一件白纱外罩,再合适不过。
叶从蔚换上试试,左右看看镜子,“就它了。”
说完,便见齐宿转过屏风进来了。
“王爷。”叶从蔚上前问候。
“在做什么?”齐宿瞄一眼敞开的衣柜。
“方才卢管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