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受到攻击,便会聚集在一起,发出这种巨大的声音,用来吓退捕食者,这还只是一头牛的叫声,若三四十头牛聚在一起发叫,那声音才叫恐怖呢?”
听了陈剑平的话,江启辰三人当即又是惊奇又是赞叹,四人仿佛是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般,沿途看着一人多高的草、火红的小鸟、犹如牛犊一般大小的野猫,无比惊奇万分。
陈剑平四人自大云寺出发,沿途一路狂奔,三、四日之后,进入珈蓝岛归云山地界,这里多丛林沼泽,不但瘴气四溢,一年中更是大部分时间阴雨绵绵,陈剑平四人自进入归云山地界,淅沥沥的小雨就没有停过。
不一日,三人来到归云山祁连镇,陈剑平出身于南疆,对这种阴雨湿冷的环境自然是毫不在意,更有一种回到故乡之地的熟悉感,而纳兰月、武大通而人出身终年干燥的北疆之地,对南疆的湿冷极其不惯,江启辰出身于中原,虽有阴雨天气,却不似这般湿冷,也是很不习惯。
四人好不容易来到镇上,来到一家名为“望海楼”的客栈,栓了马,找了个僻静位子坐下,武大通虽不惯阴湿天气,可最多也就是湿冷,倒也没什么。
而纳兰月却是难以忍受,她是极爱干净的人,而整个归云山地界湿漉漉的到处都是泥泞,纳兰月走在泥地里,心中极为排斥。
好不容易进了客栈,摘了斗笠,却见客栈内地面、墙面、桌椅板凳到处都潮乎乎湿漉漉的,纳兰月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皱着眉头一脸怨气。
没奈何,只得吩咐小儿找来个干一点的凳子,用毯子把凳子垫了,纳兰月才嫌恶的慢慢坐下,连赶了几日路,三人都是又冷又饿,陈剑平招呼小儿点了几样吃食。
不多时,小二将点好的菜上全,都是些珈蓝岛常见的小吃,炒豆粉、甜粽包、甜味耳丝、麻香土锅,外加一人一大碗米粉。
陈剑平自从被“飞蝗夺命锥”秦百川相救,带出南疆之后,至今已有十几年都未曾回过南疆,不想珈蓝岛的饮食与南疆竟然颇为相似,忍不住食指大动,几箸下去,一大碗米粉几乎就要见底。
不经意间抬头一看,只见江启辰、纳兰月、武大通皱着眉头却不动筷,陈剑平疑惑的问道“怎么?为什么不吃?”
纳兰月自进了归云山地界,看着阴雨绵绵的天气,气就不打一出来,不耐烦的说道“又甜又麻的,吃不惯!”
武大通拍了拍早就饿瘪的肚子,哀怨的说道“没有酒没有肉,没胃口!”
江启辰悲苦的搓着筷子,哀怨道“哪怕有碗汤饼也好呀!”
陈剑平眉头一周,手里的筷子往桌上一敲,说道“还挑三拣四的,这可都是南方名吃,我当年在老家要饭的时候,有这么一口吃的就不错了!”
说着,陈剑平将剥开的甜粽包放入纳兰月碗中,笑着说道“尝尝看,相比你们北疆的大块牛羊肉,别有一番风味!”
纳兰月见陈剑平亲手为自己剥粽子,心中一阵窃喜,只是看着甜粽包粘粘的表面,实在是没什么食欲。
江启辰心事重重的说道“我刚才打听了一下,以为归云庄会是个多么了不起的大庄,没想到,都说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陈剑平轻轻将面前汤碗推开,说道“这归云庄很有可能仅仅是个地名,否则估计早被南疆那伙人盯上了,再大的庄子,估计也得给灭了!”
纳兰月听了陈剑平这番话,想到自己的身世,又想到覆灭的聚贤堂,突然觉得一阵悲凉,想到自己的叔叔好歹也是一代宗师武林巨擘,到最后却落得身败名裂众叛亲离,真是世事无常呀!
而此刻,陈剑平似乎也略有所感,与纳兰月一起,看着门外的雨幕怔怔的出神,一时间,天地好似寂静无声,周围只能听见细细的雨声。
纳兰月第一次觉得自己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