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在沈儒风面前,额头的青筋凸起,阴寒的暴戾喷泄而出。
“那死丫头摆明在陷害我,沈老三,别说你不清楚!”
当时沈儒风就站在走廊里,眼看着曾柔来找到,算起来沈儒风他也是帮凶。
“可你也确确实实指导她了。”
沈儒风凛然地伫立在那儿,神情寡淡,不为所动。
办公室此刻就象个修罗场,山雨欲来的压逼感铺天盖地,任谁都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暗流在两人之间涌动。
而同在一间办公室的查嘉泽和张强神色放松,搭在椅背倒坐在坐椅上巴巴的看好戏。
张强:要有把花生就好啦!
查嘉泽:茶水要吗?
张强:嗯!来点儿吧!
查嘉泽伸手端了助教送过来的茶水,递给张强。
张强先转手递给坐在沙发上的刘欣一杯,刘欣接过茶水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这些男人一个个年近三十,别看他们在法庭上叱咤风云,沉稳老练,骨子里却象个孩子。
另一边郑言和沈儒风还在对峙,就象高手对决,招式化作无形,看似岿然不动,实则刀光剑影,已过了上百招。
&n走起!
张强,好想录视频,发微博怎么办?
查嘉泽,录!兄弟别怂!撑你!
张强正准备悄眯眯拿出手机,郑言那边先爆发了!
“老子今天还就不回避了,怎么着吧?”
郑言还有一个身份京州军政世家郑怀德的小儿子,出了名混不吝!
此刻,他双眼猩红,如同住着一头魔鬼,体内的戾气越来越重,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失控。
张强的手抖了抖,老四要炸!
查嘉泽,盘他!
沈儒风脸绷色得格外紧,布满了阴霾,同样是阴云密布翻滚。
他的眉心皱得很紧,最后还是克制住了。
“郑言,作为一名具有丰富经验的法律工作者,有些事我相信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清楚。”
尊重法律精神,是法律从业者最基本的底线。
这句沈儒风没说,也不必说。
郑言一口血堵在了嗓子眼,道理他都懂,可这口气他咽不下。
长这么大,他就没吃过这种哑巴亏,还是在他最拿手的法庭上!
被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一想到曾柔昨天和小白兔似的拿出本子象自己虚心求教,转过头来就在法庭上和他叫板,郑言整个人就燥得不行。
他用力向后梳梳的头发,胸脯起伏的喘着大粗气。
和他玩扮猪吃老虎是吧?死丫头,你最好别落在我手上。
郑言心里这样想着,但终究没再对沈儒风的决定说什么。
查嘉泽看热闹不嫌事大,这会儿见郑言被沈儒风三言两语拿下,眯着眼睛跑出来搅局,玩命的往郑言的伤口洒盐。
“我说,老四,这次真不是兄弟们不帮你,谁让你让人抓住小辫子了呢?你说你也是的,平时连个徒弟都不带,怎么就想起指导那么小丫头了呢?不明智了!太不明智了!”
查嘉泽摇头晃脸一脸惋惜,可眯起的眼睛里闪着促狭的幽光,要多刺眼有多刺眼!
郑言咬着后槽牙,真他妈的扎心啊!
张强叼着烟卷出来补刀,“还能为什么,看人家小姑娘长得漂亮呗!三十岁的老男人啊,啧啧……”
“漂亮个屁!”郑言气得不行,昨天他t就是鬼迷了眼,郁闷,闷得都要爆了。
但现在三对一,他明显不占优势,郑言默默的在心里拿出小本本记黑帐。
“哎,你就别嘴硬了,大家都是男人,理解!”张强一脸坏笑,往死里埋汰郑言。
一旁板着老干部脸的沈儒风也忍不住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