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新衣服和盐。
直到有一天,在野外游荡的他久久没有找到食物,快要饿晕之际,被一支名为邵氏商队的商队招呼过来,分享了一顿肉食。
卤牛肉虽然冷了,但是刷上一层盐水放在荷叶里烤热,却别有一番滋味,那自然要大快朵颐一番。
“早就听闻临江林周边有一位隐居深山老林,好助人为乐的山人,没想到吃起肉来,看上去也是普通人,没什么仙风道骨。”
那时的领队人笑着和山人聊侃,而山人却抬起头,认真道“我本就是普通人,做的是普通人都会做的事,正如同你会帮我,也是普通人的行径。”
“哦?”
听见这话,邵家领队其实是有些不满的——他敬仰对方的名声,好心帮助对方,却得了一个‘普通’的评价,这怎么可能高兴起来?
故而在山人吃完后,双方就匆匆别过,未曾多聊。
三年后,被一队安朝败兵追逐劫掠的邵家商队,在林中匆匆逃亡之际,再一次遇到了山人。
他投石呼喝,张弓射箭,又抖动树藤,宛如一众山岭劫匪齐出,令那队败兵惊慌不安。
然后,山人又亲自上前,以木为枪,刺死了一位脱离军阵的士兵,吓退了这一支以为遭到埋伏的军士。
山人冒险的代价,就是被几箭射中,更是有一箭命中了膝盖。
“这,苏兄,又是何苦?!”
那时还是那位领队,他背着山人,呼喝着本来快要散掉的商队重新聚集起来,朝着大城飞奔而去,他既感动又不解“以命犯险,不值,不值当啊!”
山人那时失血过多,面色苍白,但声音却仍然认真“三年前,你帮了我,一饭之恩。所以今日,我也帮你。”
“普通人,都会做的事情罢了。”
“对了,卤牛肉很好吃,我还要喝酒。”
领队哭笑不得“都会有的,都会有的!”
膝盖中了一箭的山人自然不可能继续还在山里生活,和邵家商队一同入城后,十几年过去,苏家也算是在城里开枝散叶。
最早,只是能帮助一些遇到困难的人,找找失踪的小孩,驱逐周边的猛兽。
然后,就可以教训街巷恶霸,斥责欺凌他人的恶邻。
紧接着,就能侦查案情,还冤于公,追捕罪人。
这都是普通人会干的,最普通的事情。
这是正确的事情。
所以苏家人一直都在这么做。
苏北落凝视着眼前的青年,他满面通红,目光却明亮。
男人仿佛从这面容中看见了自己,看见了自己父亲,父亲的父亲,一代代的人。
他现在,只是能够捉拿镇压那些超凡病的患者的高等巡查官,定一方太平。
而苏昼,却已经可以为这个世界,根绝一切犯罪,并前往天外之天,帮助其他文明抵御毁灭的危机。
“好……好孩子……”
嘟囔着,他醉了,匍在了桌上。
“哎,这死鬼,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叹了口气,宁时雨便伸出手,拍了拍苏北落的肩膀——医者的灵力贯穿,刺激肌肉神经,已经醉了过去的男人就这样自己站起身,然后朝着卧室走去。
走的中途,苏母又施展了几个法术清净术,除尘术,洁净咒,还有小风咒,,分别将苏父身上的酒味,碎屑,还有身上的一些灰尘去掉,并用风吹进垃圾桶。
然后,一缕风带着苏父倒在床上,而后便是一道安眠阵法自床头自动运转,鼾声大作。
苏昼站在门口,而宁时雨为自己的儿子整了整衣领。
她轻笑着拍了拍苏昼的脸道“记得常回家看看。”
但说完后,她却又叹了口气,这位母亲伸出手,用力地拥抱了自己的儿子,她有些心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