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无动于衷？

万蛛之母来袭的那个夜晚，自己劫后余生，被他抱在怀中那一刹，心脏漏跳那一拍也是假的吗？

姬瑶光突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夜林飞冲冠一怒为红颜，于空中一掌重创万蛛之母的无上英姿，仍然清晰地停留在自己脑海。

想到这里，姬瑶光感到了一阵没来由的烦躁。

她很抵触甚至害怕这种陌生的情感悸动，更是不断提醒自己，这一切都只是因为林飞把自己错当为瑶光女帝了。

他对自己所有的好，其实都只是给瑶光女帝的。

林飞察觉到了姬瑶光的情绪波动，但却没有说什么。

他拿起一块点心放入嘴里，入口松软微甜，奶酪、水果、烘烤蛋糕的口感交织在一起，层次感丰富。

再配上一口滋味淳厚的红茶牛奶，便是闲暇时让人极为享受的点心。

姬瑶光尝了一下，也不免感叹道“这个春华做点心有一手，有些米其林餐厅也不过如此水准了。你还真是会享受。”

林飞淡淡一笑。

他这两亿年沉沉浮浮，踏遍星河六界。比起曾经在仙界当天帝的日子，这点待遇根本不足为道。

林飞看过青立雪给的简历，多少知道一些四个女仆的特长。

春华擅长做家务，心思细腻，会照顾人；夏月声音清脆悦耳，唱歌好听，又会小提琴和钢琴；秋水懂琴棋书画，典型的古代大家闺秀模板；冬雪擅长舞蹈，尤其是剑舞，令人赏心悦目。

“你要是感兴趣，可以让夏月唱歌、秋水抚琴、冬雪起舞。”林飞如此说道。

姬瑶光摇了摇头，苦笑道“算了，我怕打击到自己。”

林飞一笑置之，仰头望向了穹苍。

今夜的月色很美。

和三千年前一般。

江南省，凤凰山。

一个令古武界敬畏的地方。

龙吉公主创立的斗阙宫，便落座在此山。

不仅如此，天榜排名第一的强者苏采薇，便是这一任斗阙宫宫主。

说它是古武界第一宗门，也没有半点问题。

一个宗门，却有整整三名天榜大宗师！

宫主苏采薇仍在闭关之中，苏明月和苏清两位太上长老却相对而坐，面色凝重地看向斗阙宫至宝——水云镜。

这面犹如玄冰凝聚而成的镜子，精致得仿若艺术品一般。

而在镜面后方，则有着四个古老的字体映照诸天。

苏明月和苏清对视一眼，随即点了点头，将浩瀚真元尽数灌注在水云镜之中。

她们想要确定，最近在江南古武界传出的巨大消息，究竟是真是假。

换句话来说，就是以水云镜推演姬瑶光上一世的身份，看看究竟是不是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