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推演,用了他很长的时间,不是假装出来的,而是真用了那么长时间。
原因也很简单,阿修罗所在的位面,相对于天琴位面,一直是运动的,如果想通过投影的影响,准确地推算出阿修罗位面,必须要要有几个动态的指标。
所以这一场推演,直接从夜里推演到了天亮,而失去了隔离阵的灵谷,已然变得奄奄一息,朱思奇看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却硬是没敢出声发问。
冯君终于回过神来,拿出一块黑曜石来,在上面用神识刻下了灵谷的处理方式。
然后他将黑曜石交给了屠掌司,“发现青灰病之后,前三个阶段可以分别这样处理,超过这三个阶段,就没有必要处置了成本会大于支出。”
屠掌司用神念扫了一下黑曜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倒是条理分明朱家这里,我该怎么解决?”
“那是你自己要考虑的问题了,”冯君毫不犹豫地回答,“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推演出的内容,我也会交给守中执事的,但这里是屠掌司你的地盘。”
听到处理成本的问题,朱思奇有点忍不住了,他先回复了隔绝阵,然后出声发问,“屠掌司,我已经做到了,你们也推演出结果了,治疗方案可以卖给我了吗?”
“急什么?”屠掌司看他一眼,“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理。”
“不急不行呀,我这儿都第三阶段了,”朱思奇忙不迭地发话,“现在再不治,救回来也是赔本,承担不起。”
“你这儿是第二阶段,”屠掌司看他一眼,轻描淡写地回答。
“第二阶段?”朱思奇先是一喜,然后又是一愣,不可置信地发问,“竟然能顺延着推算出治理手段?不是说不是说青灰病很难治的吗?”
“当然难治了,”屠掌司非常自然地回答,他身为灵植司的副掌司,灵植方面的消息非常灵通,实在太清楚青灰病的难缠了,“要不然灵植道会专程去下界请人?”
朱思奇听明白了,合着是这位冯道友的水平太高,这就解释得通了,“那总不能拖成第三阶段吧?我一个出尘小修,经不起折腾呀。”
“这个事儿,我们要研究一下,定个价格,”屠掌司随口回答,“冯道友是灵植道请来的,我们下面的灵植司就算能放点水,也不能全放了吧?”
“好了,你说个价钱吧,”旁边又冒出一位来,却是三支的那位金丹灵植夫,他皮笑肉不笑地表示,“小屠啊,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我们保证不外泄,你看怎么样?”
屠掌司也认识这位,闻言苦笑一声,“前辈,咱们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也应该知道,我们灵植司到底是什么规矩。”
“不管什么规矩,反正你们是在我家做试验了,”灵植夫一摆手,大喇喇地发话,“我们得到点特殊待遇,也是理所应当的吧?更别说我们还打算花钱。”
屠掌司迟疑一下,侧头看一眼冯君,“冯道友怎么看?”
“我用眼睛看!”冯君毫不犹豫地回答,“你们谈你们的,不关我事。”
用眼睛看屠掌司好悬没笑出声来,最后还是干脆地点出,“这种青灰病,是偶然发作还是经常发作?这两者差别可是大了。”
冯君沉吟一下,含糊地回答,“起码近两三年内,可能经常出现之后我就不清楚了。”
灵植夫眨巴一下眼睛,好奇地发问,“为什么近两三年会时常出现,理由呢?”
冯君笑一笑,“我也问守中执事了,他没回答我,要不您去问一问?”
这话顶得灵植夫肝儿疼,屠掌司本来想听点小秘密,闻言也只能作罢了。
最后双方协商的价格是多少,冯君没有去在意——他原本就不想多事。
商谈妥当之后,朱家竟然要留饭,屠掌司有点犹豫,但是冯君直接表示要告辞,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