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不早了,云臻站起身,朝荣妃行礼,“母妃,儿臣的事儿臣自有料定,宫里的事,母妃不必特意打听。一切还以母妃安全为上,宫中耳目众多,母妃只须每日里服侍好父皇即可。儿臣先告退,得了空再进宫来看母妃。”
eses荣妃叫严铎送他出去,她抹干了泪,吩咐玉筝道,“叫那边把两位贵人的药换了,这宫里多少年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了,陛下如今春秋鼎盛,哪里就不该有子嗣了?”
eses这边,皇帝很快便听到了消息,问夏守忠,“是荣妃娘娘说的话?”
eses夏守忠道,“是,如今宫里事多是娘娘定夺,听说德妃娘娘的身子越发不好了,每日里只以静养为主。荣妃娘娘说皇上春秋鼎盛,这两名女子又都是良家女子,皇上既然已经封了贵人,为何就不得怀皇子?”
eses皇帝笑道,“她这是在怨我呢,罢了,随她去吧,叫这两个回去吧,朕今日就宿在景阳宫吧!”
eses夜里,荣妃身段柔软,都说小别胜新婚,皇帝也是兴致颇高。完事之后,皇帝似乎觉着又回到了当年才认识荣妃的年轻的时候儿,抚着她依旧白皙柔滑的肌肤,“一晃这么多年了,德妃还和朕别着呢,这心结怕是一辈子都难解开了,朕身边的老人也不多,明日朕便下旨,晋封你为皇贵妃,以后宫里的事,你就多担当吧!”
eses荣妃却并不谢恩,觉着委屈,“皇上今日本是召幸两个贵人的,偏又到了臣妾这里,以为臣妾是在耍性子,臣妾便是有冤也无处诉。臣妾虽惦记皇上,可多是念着皇上的身子骨儿……”
eses皇帝将她紧紧一揽,笑道,“朕知道你惦记朕的身子,这不来了?”
eses次日,皇帝亲笔写了诏书,封荣妃为皇贵妃。虽为副后,可到底是个副的,玉筝恭喜荣妃,荣妃只淡淡一笑,“你陪着我在这宫里熬了多少年了,你也该知道,我从来并没有求过这些,自从知道那些都是假的之后,我就再也没求过了。”
eses玉筝伤心落泪,“娘娘,您也曾说过,帝王的心都是假的,一个人的心那么小,怎地能装得了那么多呢?皇上的心里装着江山社稷呢!”
eses荣妃笑道,“是啊,我也从未奢求过,可你知道,他骗了我,我一生最恨人骗我,可慢慢地我又感激他了,若他不是骗我,这深宫里的日子又如何熬得过去呢?”
eses荣妃只觉得说这些没意思,摆摆手,“都多大岁数了,还计较这些个。若再往回十年,他封我这皇贵妃,我还觉着是对我的羞辱,可如今,我只盼着我的两个孙儿好好儿的,也盼着娇娇身子骨养好,将来好给我生个孙女儿,我必定啊把她娇娇气气地养大,将来为她择一个文武双全的丈夫,把我的家私儿都留给她做嫁妆。”
eses玉筝有心逗她开心,便笑道,“娘娘这就不好了,也未免太偏心了些,您那些家私儿怎地就只给小郡主一个人?难道两位小爷都不得了?”
eses荣妃恍然一悟,拍着自己的头,“你瞧瞧我,真是老糊涂了,他三个分的话,如今,我这点家私算什么?你去提醒夏守忠,就说我说的,皇上既然封我当了皇贵妃,为皇上总领后宫,这份吃力不讨好的活儿,皇上也该多赏我些了,我要攒起来,将来分给我的孙子孙女儿!”
eses皇帝听了夏守忠的话,久久沉默不语。夏守忠难免担心,小心翼翼地为他换茶,突然听到皇帝说,“你说,她心里是不是在怨我?怨我诓骗了她,怨我至今都不能给她一份完整的尊荣,怨我早已忘了从前说过的话?”
eses夏守忠心里咯噔一跳,连忙道,“哪能呢?奴看娘娘一向就体贴皇上,当年进了宫,皇上并没有册封娘娘,反而立了先皇后生的皇子为太子,娘娘就什么话都没有说,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