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多日的功夫,云臻在宫里算是累得惨了,这会儿,他在榻上躺下来,黛玉坐过去,他的头枕在黛玉的腿上,才一合眼便睡着了。
eses黛玉帮他揉了揉额角,静静地看着他,才一盏茶的功夫,他便醒了过来,一时有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怔愣了片刻,见了黛玉,方才回神,握着黛玉的手,“我是有些紧张过了。”
eses“应该是很惊险,以后就好了!”
eses黛玉抱着他的头,云臻全身靠在黛玉的身上,有些脱力的样子,低声着,用夫妻二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父皇原本立母后为皇后,立四哥为太子的。”
eses黛玉吓了一跳,不敢置信,“怎么会这样呢?明明你才是最合适的。”
eses“父皇有些老糊涂了,大约是太子的死对他刺激太大了,又大哥被他幽禁,一个是他愧疚的儿子,一个是他从前倚重最多的皇子,彼此争斗不休,最后落得如此下场,他怕我和四哥龙虎相斗,才不得已想出这种平衡之法,以为可以保全我们二人。”
eses“后来呢?”
eses“拟旨的是夏守忠,他篡改了父皇的旨意,父皇用印的时候气得病重,夏守忠帮他用的印。当时蒙青、岳父大人、忠顺王和周培德在,原是叫他们做个见证的,谁知落在了他们眼里,蒙青和岳父大人还有王叔都不怕,就周培德……”
eses云臻语气阴沉,眼里已是充满了杀意,“皇子们进去的时候,他几乎就说了出来!”
eses黛玉忙安抚他,“他说出来也不怕,你也别放在心上,历史从来都是胜利者书写,况且父皇的遗诏天衣无缝,谁能说个什么出来不成?自古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父皇临终前将母后立为皇后,原本就是准备立你为太子的,不过是父皇病重,可能吐词不清楚,是你自己听岔了。反倒是夏守忠,到底是跟了父皇多年的老人,才能猜得透他的心思。”
eses云臻如释重负,将黛玉搂在怀里,“娇娇,还是你明白我!”
eses黛玉反过来抱住他,道,“所有的皇子里头,唯有你才是最适合继承大统的,上天的选择从来不会错,只要将来,你能给这个国家带来繁荣昌盛,不辜负祖宗江山,便不必顾忌什么。况且,你才说的,只是你的猜测,父皇虽说是个父亲,或许大哥和二哥的相争,的确让他有着锥心之痛,可是他先是一位君王再是一个父亲。绝不会凭妇人之仁来定储君,像你说的,皇后之尊给母后,太子之位给四哥,这成了什么了?岂不是天下要大乱吗?”
eses云臻钻进黛玉的怀里,心花怒放,“知道了,以后我再不这么想了。娇娇,是我错了。”
eses黛玉已是格外心疼,见他这些日子憔悴了许多“父皇的丧事你又要劳心劳力好多天呢,这么熬下去怎么得了?抽空的时候,还是要好好保重,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eses“你进来了就好了,我也不怕了,我叫钟顺过来服侍你,你有什么事,就叫他去找我!”
eses略坐了坐,云臻就到前殿去了。黛玉收拾了一番,带着孩子们去景阳宫里见皇太后。皇太后原本心情有些沉重,听说黛玉和孩子们来了,顿时高兴坏了,连忙起身迎了过来,看看这个,抱抱那个,最后接过来黛玉怀里的珣哥儿,“快,来,来,坐!”
eses舜哥儿和序哥儿围了过去,奋力地往皇太后身上爬,“祖母,抱抱,祖母抱抱!”
eses玉筝给黛玉上茶,笑道,“以前两个,还能一只胳膊抱一个,看如今,皇太后怎么都抱得了!”
eses皇太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将三个都拉进怀里,“我的三个乖宝贝啊,祖母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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