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承序则在一旁问道,“哥哥,谁是曾外祖母啊?”
云承舜见跪在正前面的老太太颇像是母亲说的那个人,便问道,“你是本宫的曾外祖母吗?”
数年未见,之前见的时候,云承舜还是个与鼎哥儿打架的毛孩子,云承舜哪里认得?老太太忙道,“正是老妇!”云承舜和云承序忙上前两步,一左一右扶起老太太,行了个家礼,也只执半礼,“见过老太太!”
老太太却不能计较,反而一把搂住两个孩子哭道,“好孩子,曾外祖母也是多年没有见过你们了,日日夜夜想得慌呢!”
尤氏见兄弟二人有些不适,忙在一旁道,“老太太快别哭了,太子和二皇子好容易来一趟,应该高兴才是呢!”
云承舜也忙道,“母后命我二人前来,是贺老太太乔迁之喜,并问询老太太的身体,望老太太多保养身子骨,些许琐事,一定不要放在心上。”
老太太又忙躬身道,“是,老妇谨遵皇后娘娘懿旨!”
这时,云承舜和云承序这才坐在老太太的身侧,朝屋子里的人看了一圈儿,鸳鸯端上果盘,老太太亲自抓了茶果子给二人,云承舜和云承序平日在宫里极少吃这些外头的东西,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各自拿了一个,细嚼慢咽,吃得很是起劲,老太太见了高兴不已,忙又给二人喂了,脸上笑得开了一朵花儿的样子,格外荣耀。
薛姨妈推着鼎哥儿上前,笑道,“太子爷还记不记得咱们鼎哥儿,小时候啊,还和太子殿下一块儿玩过呢。”
鼎哥儿畏畏缩缩,云承舜见了没说什么,倒是云承序到底年幼一些,虽早早儿跟着哥哥读书,到底年纪也不够,沈孝卿并没有严加管教,云臻不敢太宠着太子,便可劲儿宠着二儿子和小儿子,养成了些跋扈的性格,又瞧不惯鼎哥儿这模样儿,冷笑道,“你谁呀?是哪个勋贵家里的?”
鼎哥儿答不上来,便回头瞧他外祖母,薛姨妈笑道,“当年皇后娘娘养在老太太跟前的时候,鼎哥儿她娘便和皇后娘娘是极好的姐妹,后来,鼎哥儿和太子殿下常在一处玩呢,太子殿下难道忘了第一次见面,你还打过我们鼎哥儿呢。”
云承序笑道,“就你?打得过我哥?你只怕连我都打不过呢,来来来,要不要我们比试一番,看你能打过我几个回合?”
云承舜拉住了序哥儿,看了薛姨妈一眼,“本宫已经不记得了,本宫也没有听母后说过。”他一抬眼看到了迎春,便道,“二姨母,泓造哥哥来了没?”
迎春忙上前来请安,道,“没有呢,今日和王爷进宫去了,两位殿下难道没有看到?”
云承舜道,“没有,今日我们是先跟着四伯父学骑马射箭,又奉了母后的懿旨出宫来的。二姨母回去后,代我们说一声,明日叫泓造哥哥进宫,我们约好了比赛骑射,他不能爽约!”
迎春忙道,“是,臣妇遵旨!”
略坐了一会儿,云承舜和云承序起身告辞,临走前,云承序也不知道看鼎哥儿哪里不顺眼,竟偷偷地踢了他一脚,只他也不知道掩饰,力道又重,鼎哥儿吃痛,哭了起来,云承序反而朝他吐舌头,“弱包,这么笨还跟我哥哥玩,连躲闪都不会!”
薛姨妈心疼孙子,气不打一处,门外站着很多侍卫宫女太监,她哪里有半句怨言,待兄弟二人走了,薛姨妈问迎春,“你们家造哥儿在宫里莫非也是这么服侍两位皇子的?小小年纪,怎么得了?”
老太太不停地咳嗽提醒,偏偏薛姨妈实在是在气头上,脸上甚至还有怨气。迎春笑道,“皇上和皇后颇重情义,再造哥儿和两位皇子也是兄弟,平日里在一起读书习字练习骑射,虽说有所争执难免,可皇子们也是懂兄友弟恭的!”
薛姨妈道,“可瞧着二皇子,也是个格外淘气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