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也许未来的某一天,他会如同自己的哥哥一样死在某次不知道为什么的行动之中,又或者因为女性身份的暴露遭遇更可怕的事情,但现在,他只是一个努力生活的人,不知善恶。
那些黑土的来源是否就因此呢?
杰克到底有些在意黑土的事情,他来这里就是想要知道一个源头,算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吧。
经过几条小巷子,杰克拐入了一座房间的后门,这是一个楼房下方的违章建筑,用破旧的毡布或者什么撑起来的顶,略微有些倾斜的木板充当了简略的柱子,撑起了那些能够遮雨的布,形成了一个最简单的窝棚。
窝棚之中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个年龄大点儿的头,他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看上去也要健壮一些,见到他回来的样子,问“你拿到了多少钱?”
另外一个孩子,也不过十岁左右的样子,也看着他,目光之中都是审视,似乎在估量他到底能够坚持多久。
外套是有口袋的那种,杰克掏了掏,手中摸出一枚硬币,那是一种比较劣质的铅色硬币,上面的花纹几乎都要磨掉了,上面的数字还清晰,但真的去花的话,大概会有人嫌弃这样的硬币给它本就不高的价值再贬低一些。
这并不是刚才所得,算是原主遗留下来的财产,很久以前的收藏品,能够藏到现在是因为他在口袋之中加了一个夹层。
衣服是很旧的,经历过很长时间没有清洗,本来可能柔软的布料都如同浆洗过一样,上面的硬痂没人想要知道是什么东西造成的,头还会不嫌弃地去搜,奈何他的手并没有多么柔软敏感,也无法感觉到层层硬痂之下的硬币硬度。
即便如此,杰克却也只敢藏一枚,因为他不确定两枚会不会碰撞出声音。
“嗤,只有一苏,能买什么?”
另一个孩子冷嘲着,手上的动作却很快,拿过了那一枚硬币,还搜了搜杰克的全身,并没有现他藏着什么,这才罢手,转头一脸笑地把硬币递给了头。
头嫌弃地拿过硬币,在昏暗的光下看了看杰克头上的伤,扬了一下下巴,“如果明天再这样,你就没有晚饭了。”
这样说着,他却没有禁止对方休息的意思,看着杰克默不作声地回到他的地方。
这个窝棚之中有若干个被卷儿,都不是什么好货色,哪怕工厂那里总是喊着“滞销”,他们却得不到任何一块儿新的廉价的布料,仅存的这些,都是上一代的残留。
那些孩子死了的不必说,东西都留给了后来人,活着的能够长大的就会在一定年龄被兄弟会带走,算是高升吧,以后成为打手或者什么,比他们这些在最底层的人好多了。
这也是他们这些孩子最大的指望,都说那样的人才是正式加入了兄弟会,才能够每天都吃饱。
原主的被子并不是现在这块儿散着臭味儿的,她曾有过一块儿比较好的被子,那是她哥哥给她争取来的,在这个小窝棚之中,她的哥哥也是当过头,当过被人羡慕的“打手”的,只可惜好日子不长,随着哥哥的死亡,原主的状况也产生了变化,好的被子被人抢走了,留给她的只有这么一块儿。
没有能力争的时候,默不作声地接受也是一种生活的方式,原主选择了后者,并没有引来新的头的不满,安静地生存到了现在。
这个破旧的四面漏风的窝棚并不足以保暖,而冬天已经近在眼前,杰克并不想在这种环境之中坚持多久,那萦绕在鼻尖的臭味儿实在是挑战他的接受程度,当务之急,养精蓄锐。
精神力的耗损出了杰克的想象,他要快开始修炼,每增强一分实力,就是增强一分脱离这里的底气,否则,出去也是个死,他的凡之力也许能够让他在死的时候拉上更多作为垫背,却不会让他不被限制。
不修,这是他最大的短板,却也是最有利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