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已经算是有着幸运加成了。
路上的危险,是回忆起来都会后怕,从而不想再去面对的。
那时候他说“以后再也不要离开了”,没想到这才多久,就… …原始人对时间的记录并没有明确的概念,加上这里没有明显的四季,也很难分辨这个“春”是上一个的延续,还是下一个的开始。
如此,连他们的年龄,都只是叶预估的,他们自己都是不计算这个的。
漫长或者短暂,对他们并没有意义。
叶是准备从今天开始估算,从太阳出来的那一刻开始算,到太阳落下,这一日的时间到底是不是十二个小时,再看看这个夜晚,是否能够补足十二个小时,还是更加漫长或短暂。
因灵魂内的时间之力存在,他对时间的估算是很准确的,基本不会有任何的失误,如果有需要,还可以精准到秒以下。
只不过每到一个世界,就好像跨区了一样,有一个时差的问题,也需要记录首日完整日夜的时间,重新作出划分调整。
也就是说,再次划分出来的“二十四小时”可能并不是原来的二十四小时,只是一种习惯性划分罢了。
“不知道,但我有方向。”
食指了指树木,接着说出了叶始料未及的话,“我跟着太阳走,日光好的地方水草好,食物多,人也多。”
这种朴素的道理——叶挑眉,很想问看起来只有五岁的食到底多少岁了,不过想也知道,问了也没用,他们没有统一的对时间的参照物。
“你要走就快走,叶是我们这里的,他不会走。”
女孩儿从树上垂下脑袋来,她双腿勾着树枝,以一种倒吊的姿态垂下来,身上的叶片裙几乎要让她走光,之所以还没有,是因为被藤蔓绑住了,不是为了,而是为了护住要害,或者说,是为了学习那些大人的穿衣方法,女孩儿上身也有着一件好似吊带的叶片衣。
“留在这里,以后会更坏的。”
食拉着叶的手,很诚恳地劝。
如果他早知道今日要拉着人跟自己一起走,恐怕当初来到这里后就不会详述路上的风险了,那些说出口的难度,都是在给如今说服他人一起走增加难度。
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了。
“不许走。”
女孩儿很是霸道地说着,同时从树上直接跳下来,轻盈地在半空转了一个身子,不是头朝下坠地,而是双脚稳稳站住,这样的姿态让她好似树上的精灵,颇具美感。
请忽略那一头乱发。
“他是我们这里的,不会跟你走。”
女孩儿很强硬,直接站到了食的面前,食不肯松开叶的手,于是三人的姿势就好像是夹心饼一样。
原主的记忆,没有多少属于女孩儿的位置,两人之间并没有更多的交集,对方为何会如此在意自己?
叶有些奇怪,直接问了:“你留我做什么?”
“你是我们的人,就是被大人杀死,也不可以走。”
女孩儿回头怒瞪叶,她似乎以为叶也有要走的意思,表情很凶,唇齿间,略有些尖锐的牙尖微微发亮。
好吧,小孩子莫名其妙的执着。
“你别着急,我还没说要走,我跟他说,你不要听。”
叶已经学会了直白地表述自己的意思,免得对方听不懂,女孩儿尤有些不满,这敌意直冲食而去,联想到状况的变化是从昨晚开始,而昨晚的死亡是从女孩儿有意制造同伴开始,而她有意制造同伴又是受到了食的启发,好吧,她有敌视食,迁怒于他的理由。
所以,自己是因为这样才重要的吗?
——让敌人没朋友!
有的时候仿佛具有大人的智慧,有的时候,又真的是只有小孩儿的幼稚。
女孩儿离开了,没走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