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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看到了那个祭台是怎样建立的,一层层符文的嵌套复杂不已,为了节约自身的力量,他并没有在那里反复观察,而是按照时间线自然的顺序过度,强行记忆下那些复杂的符文,等待以后有时间了慢慢研究。
大量的金粉绘制完毕之后,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已经看不到原本的白色,只能看到一金色,若是不知道的见了,恐怕以为那原本就是金色的。
那些符文,即便是在这“过去的时间”之中看来也有着强大的威慑力,唐清为了记忆,觉得自己的精神力几乎消耗殆尽。
后面的某些地方就不得不快进,以图在最短的时间之内看完全部的经过。
安居乐业的画面一晃而过,欢声笑语的画面一晃而过,新一代人的降生,又一代人的降生,第三代,终于出现了一些问题,这个问题就是孩子被打父母究竟应不应该出手。
十世善人的后代未必是善人,同样,哪怕是十世善人,他们自身也并非全无缺陷,有人胆小,有人吝啬,有人护短… …他们没有什么坏心,只是凭借自己的本能,从自己的角度出,做不到对所有的存在大公无私,不会用爱己之心爱人。
问题从一开始就存在。
善,不可能是秋毫无犯,也不可能是博爱众生。
也许一个平日里吝啬吃肉的人会在关键的时候救人,也许一个会为了自家孩子殴打别人家孩子的人会在危难之时挺身而出,也许一个大难临头只会躲起来的人会在和平时期修桥铺路,也许… …性格上的差异注定了某种想要达到的“善”只会是一种表面上的现象。
如同那挂在脸上的微笑,关键时刻谁也不知道那笑着的人是否会伸出手帮忙。
将军出身的镇守使很难明白这些细节的不同到底会带来什么,他并没有预知的能力,于是老老实实恪守职责的他把自己当做了牧羊人,然而当羊群内讧的时候,他却很难如同斩狼一样除去洁白的羊。
事情渐渐糟糕,“恶”渐渐弥漫… …
后面的画面在一片快进之中形成色泽的交织,流光一样织出的锦缎最终以黑红色为主。
镇守使的强力镇压并没有压平所有的不服,反而放出了很多人心中的“恶”,“不公”会让人的心扭曲,“不平”会让人的恨孳生,无法离开这座城的限制更是让新生的年青一代愈无法忍受。
越来越拥挤的城池,越来越扭曲的人心,越来越深重的恨意,越来越多的恶。
城市的终局就是灭亡,唯一意外的就是那些黑土了,唐清跳过一大段主色黑红的画面,再看便是他们进城时候看到的那些了,热闹繁华,那是这座城最好时候的样子,也是维持最久的样子。
刻意保持微笑的人们,因为十世善人这个共同的特点相聚,便努力让自己愈“善”,却在无意中走向虚伪的人们。
这一次,他看到了那些人身上的联系,黑色的土地就是他们的联系,每个人脚下都有蒙蒙的黑光,在黑土的映衬之下,这些光并不显眼,但他们确实构成了联系,被这片黑土束缚,又因这片黑土而生。
他们的确还是人,因某种力量还存在的人,他们当然有主观想法,因为忘却了“恶”的他们做到了纯善,他们依旧不能离开这里,因为离开这一片被那个变异了的祭台笼罩的城市,他们只会迅死去,连一片衣角都不会留下。
时间线在这里走成了一个半闭合的环,因为那诡异的来自黑土和那些符文力量变异之后的影响,这里的时间永远地停驻在某个区间之内,走出了时间的主线,形成了一个怪异的分支。
唐清的手指动了动,作为拥有时间之力的人,他可以抹除这条分支,因为这条分支并不大,还不足以构成时间洪流那样的力量,无法冲刷走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