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回 忠女史尽抖闺阁密 念旧恩血溅金凤椅(1 / 2)

辛夷传 殷家了了 1231 字 2个月前

颢蓁嫌馥芝脑子拎不清,本想叫她住口,却听杨太后道:“是这个理,圣人,你至今不说她究竟私藏了何物,也不说那两个宫婢供出了什么,怎就这般笃定?”

“儿臣…”颢蓁哑口,实在不愿提起。

“圣人不愿说,何不传门外那两个回话?”馥芝见有杨太后附和自己,也就胆子大了起来,对外吩咐,“去将那两个宫婢带进来罢。”

门口内侍听见,都扭头看太后的意思。杨太后颔首答应,这几个才开门将人带入,四个内侍架着棋巧素琴,轻轻放到地上。棋巧已招认,遂垂首跪坐不发一言。素琴无法下跪,杨太后便命人取了把椅子,将她摆上去。

众妃各自上下打量,见一个鞋袜褪去,手脚不拢,指节露骨;另一个裤管破烂,衣襟染血,尽是污渍,皆知这是受过了酷刑所致。连溪芠亦回过头,将她们瞧得比方才更清楚些。这一瞧,愈觉残忍,不禁缩颈蜷身,只担心自己也要受这惩罚。

她哆嗦着正过眼睛,不愿多看,背对着她们问:“你二人为何要陷本位于不义?”

素琴赶忙哭说:“娘娘,圣人,娘子,奴婢只是个尚寝局司苑,照料花草的,怎会无端牵连到娘子身上?全是娘子阁子里的这位姑娘,不知说了些什么,生生要了奴婢性命,更险些夺了娘子清誉!”

溪芠听到是棋巧出卖了自己,甚为震惊,又瞟了她一眼,狠狠咬牙吐出两个字:“是你!”

棋巧与她眼神对上,只觉得其中有恨有惊有悲有疑,慌张扭头避开,不敢面对这伺候了多年的主子。这画面众人看得仔细,相互打望了一番,道是棋巧诬陷主子,才这般愧对。只有颢蓁懂得,溪芠不过是没料到棋巧会最先供出自己罢了。

杨太后问棋巧:“你头先都招供了什么?”

棋巧双臂叠在面前,头贴上手背,冲溪芠深深行了个大礼,恭敬姿态尽收众人眼底,在场却独溪芠背对着她,便没见到。

她俯首在地,心中胡思乱想起来。要说或许因溪芠也曾是宫女身份,她对自己绝不刻薄。自打尚馥芝杨婠入宫,她侍御的次数也比最初少了许多,但她并未因失宠变得凶戾,只显露出了做婢女时长舌碎嘴的本性。这样,反倒是腾出了更多日子,与自己推心置腹。

“太后娘娘问你话呢!”连溪芠冷冷道,“你磨磨蹭蹭什么,想着如何继续诬赖本位吗?”

棋巧听得出她连溪芠的恨意,如失足阴窖,似朔风欺面,纵是艳阳三月仍刺骨,何况寒冬腊日滴水冰。但她只充耳不闻,仍默默想着,是何时起,连溪芠愈来愈迷信旁门左道了呢?是遇见玉清昭应宫的那个道士?

不对,还要早些。

是后苑生起闹鬼的传言?

不对,连溪芠根本不在乎这事。

那便更早...会否失宠那天,甚至得宠那日,就已经开始了?说到底,人只有得到的时刻,最怕失去。

因杨太后并不催促,别人也就不多置喙。

“娘子时常刻薄奴婢。”棋巧终于直起身子,好似已觉察不到任何疼痛,冲杨太后淡然平叙道,“报琼阁中的宫女内侍,无人没受过娘子的欺侮。娘子还在耳室中搜罗了许多淫乱之物,前儿个圣人见到的任意车,白玉云床不算什么,更有雀不停,锁阳根,藤津伪具,数不胜数......”

她这一席话叫连溪芠脸腾的烧红起来,妃子里有识得的,也都掩耳不听。

“谁叫你说这些了!”颢蓁喝止道,“只管交代你昨夜交代的便是,没得将这些脏水也往外泼!”

棋巧苦笑一声,却没有止住的打算,继续说:“娘子痛恨尚美人杨美人得宠,日夜咒骂,片刻不停,说得净是粗俗不堪之语,如尚美人老子娘去觅了和尚,杨美人...”

“你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