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力证自己的清白,宁笙歌决定先发制人。
“这是我的设计原稿,因为我存了电子档,所以大家能看到我的创作时间是三个月之前。它第一次公开露面就是投稿的时候,如果有人要抄袭我,那肯定是在投稿的那段时间。所以我想知道凌先生的设计原稿是什么时候。”
她之所以这么说,是笃定凌廉拿不出来。
当初她让凌廉做自己枪手就已经处理好了所有后续问题,不仅买断了设计原稿,还在她拿到设计稿后亲眼看着凌廉删除了所有原稿,包括最原始的手稿。
所以,凌廉的手稿不可能比她早。
她的话音一落,大家都看着凌廉,想看他要怎么自证清白。
尤其是秦溪。
她不知道是当初自己的劝说,还是元元,让凌廉的想法发生了改变。
可眼下的结果还真的难以预料。
台上的凌廉没有看大家,在宁笙歌说出那段话后,他才测过脸看着她。
眼神很深,像是被蒙了一层雾气,让人无法透过那层雾看到他真实的情绪。
“我的设计原稿,肯定比你早。”
听闻这个回答,秦溪没有放松,反而更担忧了。
宁笙歌把最初的手稿都拿到了,哪怕凌廉要作假时间怕也不会早多少。
这样的时间差,不足以服众。
宁笙歌嗤笑了一声,像是早就料到了似的,嘲讽道:“那就让大家看看吧,看你能比我早多少。”
凌廉没有因为她的嘲讽而愤怒,而是镇定地调取了自己的原稿,那是一副纸面都在泛黄的、半上色的手稿图片。
看到这样的图片,秦溪的眼睛一亮。
从纸张上看,怕是有七八年之久了,不然智障不会泛黄。
宁笙歌显然没料到是这样的手稿,有些愣住了。
凌廉看着那张手稿,用着怀缅的语气说,“这是我在读大三的时候画下的手稿,距离现在已经有九年了。这九年里,我无数次提起画笔想把它画完,但又无数次放下,因为不管我怎么画怎么改,都没办法把我心里的感觉画出来。可我也很幸运,最终还是完成了它。”
说着,他又调取出一张上了全色的画稿出来。
上面的色彩与细节标注全部都清清楚楚,只是最后的定稿间比宁笙歌要晚一个月。
可相比他最初的原稿时间,他已经占了优势。
宁笙歌察觉到这一点,立刻提出了异议。
“我反对,我认为这个最初的原稿不能作为自证的证据。虽然它看得出是好几年前的作品,但你怎么证明它就是你画的。而且你的定稿时间比我晚了一个月,很有可能是你刚好看到了我的设计稿,比照着我的原稿进行修改和上色,做出了跟我很相似的画稿。”
之前还有些相信凌廉的人听闻宁笙歌的假设后,也觉得有道理。
维安的父亲见状,出声道:“宁小姐的话也是有道理的,凌廉你还有其他证据证明这张画纸是你的吗?”
宁笙歌的反对,正中了凌廉的下怀。
他没有直接回答维安父亲的问题,而是出声问,“先生,我想问宁小姐除了对我提出的证据有质疑之外,是否还拿得出其他证据来反驳我,或者证明自己的画稿不是抄袭我的。”
维安父亲听闻这个问话,有些不悦,“这种时候你应该立刻证明你的画稿是你的,而不是提出疑问。”
凌廉解释道:“抱歉,我知道自己的问话有些失礼,但我想一次性解决问题,不想抛出一个问题解决了之后又被其他问题为难。所以,我想知道宁小姐除了质疑外,是否还有其他更有利的证据。”
秦溪本来还担心凌廉,见他开始抢夺掌握主动权了,心里的担心就淡了。
看来他是有准备的。
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