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静得能听得见心跳的安静环境内,秦溪听到自己用颤抖的声音说,“我不信。”
宁笙歌似乎料到了她的反应,浅声回应道“那你就去问小城,他会告诉你答案的。”
秦溪想说她不去,她不会质疑他。
可是她的脚步却不听使唤,拔开腿就往外冲。
刚冲出去就遇到一个护士,她像是慌不择路的逃亡者看到了一丝曙光,立刻抓住对方,紧声问,“请问那个病房的病人是因为什么病送到医院来的?”
护士看了一眼指的方向,“她不是生病,是流产。”
秦溪心里最后一点侥幸被覆灭,眼前一阵发黑。
护士见她情况不对,立刻扶住她,“你没事吧?”
秦溪努力撑起自己,推开了她的搀扶,“没事。”
但她的脸色怎么看怎么难看。
护士想再说什么,秦溪已经推开了她,跌撞往外走。
等秦溪彻底消失在走廊,护士才转身往前走。
走到宁笙歌病房门口时,还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才进去。
一分钟后,才从里面出来,继续查房。
秦溪感觉胸口很疼,心里很压抑,却找不到发泄口。
像游魂一样飘到了医院门口,入眼满满人流,情绪有些失控。
但她强行忍住了。
她返回大厅,坐着电梯去了停车场。
等在车旁的司机看到她,立刻解锁了车,为她拉开了后座。
走近后,看她神情不对,“秦小姐,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需要我通知森特先生吗?”
秦溪摇头,“不用,送我去傅氏。”
“好。”
傅氏。
虽然傅靳城压住了新闻,但是却没瞒过阮皓。
他处理完自己的事就来找傅靳城求证,开始喋喋不休地跟傅靳城讨论这件事。
只不过通常他都是自言自语。
傅靳城忍得不耐烦了,冷然道“要么闭嘴,要么滚!”
阮皓这才闭嘴。
可是闭了一会儿,见他又开始忙碌地处理事,又有些忍不住。
正巧,徐程回来了,“傅总。”
傅靳城抬头看他,示意他继续。
徐程才继续说,“酒店的监控都被调取出来了,但是没办法找到证据。而且本身发生在房间里,所以很难证实。”
听闻还是这个结果,傅靳城的脸色很难看。
徐程不敢接话。
听得一知半解的阮皓努力拼凑了半天,这才将他们的对话消化完。
他震惊地看着傅靳城,“老傅,别告诉我,你是在怀疑你跟笙歌……”
“为什么不可以?”
傅靳城的眼神极深,透着咄咄的锋芒。
阮皓找不到话来反驳。
“继续查,想方设法给我查!”
徐程到嘴边的话,被他的强势压下。
默默退了出去。
阮皓知道这件事对傅靳城意味着什么,他不甘心不服气,他也理解。
“老傅,你难道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隐痛被触及,傅靳城气恼地扔下了笔。
起身走到窗前,因为呼吸顿涩,他伸手叉着腰沉沉吸气。
“没有。”
阮皓跟着叹气,“也是,那晚如果不是秦溪刺激到你,你也不会醉得一塌糊涂。”
徐程刚出去不久,就听外面传来了动静。
正准备劝退这个时候来触霉头的人,就看到一脸苍白的秦溪走了进来。
“夫人!”他本能一呼,意识到不对后,立刻改口并迎了出去,“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