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站起身,摸了摸脑袋,流血了啊,这血,滴在地上什么反应都没有。不说能融化星穹,摇曳苍生,居然连一点异像都没有,这具分身再怎么普通也不至于这样吧。
力量哪儿去了?
莫非梦境里的是真的?自己感受被弥主剥夺力量的时候,一次次感受,也,一次次把这具分身的力量,自我剥夺了?
见鬼,居然有这种事。自己坑自己?
抬头,遥望四周,入眼所见,算了,也看不了多远。
还真是垃圾山,四面八方都是一座座山一样高的垃圾堆砌起来,不过这些垃圾不是什么事物残渣,而是颇为古旧的器械,甚至古老的建筑石头,上面还有文字。
他是陆隐。
他,没死。
多久以前?不知道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年代。他突破永生境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留下过一具分身,那个分身不修炼,不见面,只留在鼎内,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那个时候三者宇宙面临灾劫,他也不知道王文会不会亲自出现,因果束缚究竟能否遏制他,谁也没把握。
后来遭遇主一道,面对深不可测的主宰一族,乃至主宰,这具分身就更不可能动了。
融合一具分身的意义不算太大,而且就算融合也要留在最后。
不管是王文还是主宰,一个个活了那么久,天知道有什么手段,这具分身被切断了所有因果,时间的痕迹,除了自己与小树苗,再无人知晓,一直留在天上宗天梯下的鼎内,是最后最后的后手。
如同主一道的三大定律一样。
说实话,陆隐从来就没有把握真正战胜那些存活久远并且还联手的主宰。也没有把握在谋略上战胜王文。更没有把握看透人心。
尤其八色,也就是祝灵提醒过,让他以自我为中心的变强。
再加上死神提前提醒了他弥天大计。
他总感觉会发生意料之外的情况。
所以这具分身依旧不会动,哪怕已经成为五分之一,与主宰平起平坐,他也不动,留到最后。
事实证明他做对了,若非有这具分身,自己,就真死了。
小树苗之所以一直待在鼎内,其实就是陪伴这具分身,也是为了防止别人窥探。
是个人都知道小树苗特殊,是自己很喜爱的,也就不会对鼎内产生什么想法。
但这鼎为什么会在这?天上宗呢?还有,自己这具分身的力量居然都没了,自我剥夺,还有这种事?都不需要弥主出马。
“喂,问你话呢?你叫什么?”有学生大喊。
那人看过去,面对一群清澈的学生与导师,想了想:“柱子。”
场面寂静无声。
紧接着笑声如雷。
“柱子?哈哈哈哈,这名字,我在传说中听过。”
“哈哈哈哈,你怎么不叫发财?”
“牛大力,这名字跟你有的一拼呐。”
“这名字,威武霸气。”
陆隐很平静,他喜欢这个名字。
始祖呼喊过自己,可惜,自己现在只是个普通人,力量彻底没了,什么都做不了。
连星空都无法踏足。
“行了,别嘲笑人家,取什么名字是人家的权力。”那位女导师呵斥。
陆隐怪异看了她一眼,她刚刚也笑的。
女导师上前,面对陆隐,笑了笑:“你好,我叫於小小,是司南院的导师,你呢?”
陆隐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时代下,他是个没身份的人。
“不知道。”
於小小疑惑看着陆隐:“不知道?”
身后学生们都好奇望着。
陆隐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