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释大陆与圣海大陆交界,魔炎地狱,方圆近五六百里内,除了中间那似影似灰一般的魔城外,四周绝无半点寸草可生的迹象。
那日陆涛带着绝命任务,潜入魔城,已近六日。
魔炎地狱外,深邃树林中。监庭整日茶思不眠,魔道与天修大军的战斗正异常焦灼,任何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可能激起她内心极度的不安。
一旦此战任何一方先有异动,那便极有可能成为本次战争的转折点。
军账中,大帅为了确保自己徒弟的安全,这几日先后派遣了近百名的士兵前来此处支援。
此刻,左右军士议言多色,却都是些自我独见。要真有谏言的,却是漏洞百出。
监庭于是有些苦笑,当日自己的那般不自量力。她的确没有想过,那入的行伍竟会如此艰难。尤其是临阵指挥,更是需要极大的判断力和威慑力。
如今看来有此雄才伟略,她几乎未成染指分毫。只有那单打独斗的匹夫之勇,现在想想只能是啼笑皆非罢了。
外面风吹林动,百鸟谨鸣。几名沉不住气的军士,内心多有幽怨。如果是战场杀敌而死,他们死得其所。可如此这般进退两难,除了窝囊不说外,那种庸人麾下无将功的嫉恨,更是日渐增长。
可足足六日已过,陆涛没等到,她又有何办法?想想那日,陆涛的英姿,依稀还有些回荡在监庭的脑海中。要不是他修为低了些,恐怕监庭也多少有些倾心于他。因自小,监庭就有仰慕英雄,勇气之人的心意。
“贱鼠,从地图上看,我们似乎就要到了。你看远处那片荒凉,我想应该就是。“
两人降于一处小山坡前。此处四周都是一些灌木丛。没有大的障碍,到时闲来的天养。瞭望不远,居然有一潭清水滋润着整片灌木的生机。
“老大,我看去那魔炎地狱好像还有段路,要不今天休息下,明日再做打算?“
贱鼠倒是和陈炼想到一块去了。看着几日一起厮混的飞兽,虽然彼此间多少有些不舍,无耐,毕竟是别人家的,总不能随身携带。
贱鼠与其三言两语后,不知道为什么,那飞兽居然直接就这样离开了。
陈炼本想询问一二,怎知那贱鼠似有些傲气道,“老大,这是我与那飞兽之间的秘密,你就不要多问了。“一下把陈炼的话给塞了回去。
陈炼可没有那种窥探别人隐私的喜好。既是如此,他更是没有那揣度的必要了。
湖潭边上,此处四季如歌。不仅仅只有绿茵思春的美意,更为难能可贵的,是那陆陆续续,纷至沓来,到此游乐的禽兽。
要不是陈炼在此处没有相机,也许如此别景,若不留念,那真叫人遗憾终生。
陈炼见那么多珍奇异兽都来解渴安闲。他已经多少有些按耐不住内心的冲动,急忙双手捧上一捧清水,细酌似酿,别有一番风情。
只是水到指间,一股温暖的柔和让他几度想到一个词——温泉。
回望远处那魔炎地狱的火热,虽没近身体会,但那份热诚,他知道一定会是诚意十足。瞧瞧自己此刻的双手,不就已经是最好的证明?
第二日,从空中望去,那灰烬之土所叫嚣的,是那对于万物的无情抹杀。陈炼知道,当他离开此地,入着灰烬中,等着他的将是无穷尽的危机四伏。
如果此刻能有一把琵琶,弹一曲《十面埋伏》那简直是恰如其分,挑不出半点的不协调。
一人一鼠,还是那熟悉的身影,还是那耳熟能详的脚步。不过当陈炼翻上那最后一道翠意的山丘后,贱鼠急忙询问道,“老大,你刚才一直在想什么?“
陈炼豪气一笑,那是贱鼠从没见过的豁达。
“跟你讲,我曾经小的时候,被自己母亲逼着学琵琶。现在觉得此刻的意境极佳,可惜身边却无它,多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