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书到了谭暮白的诊室门口,轻轻敲了一下门。
里面的谭暮白听见敲门声,便开口道:“进来吧。”
傅锦书听见她允许他进门,这才伸手将房门给推开。
谭暮白本以为推门进来的可能是同科室的医生,或者是病患家属,再或者会是姜寿元。
可是,她没有想到,会是傅锦书。
看见傅锦书进来,她笑了一下,开口问他:“你怎么有空过来?”
在家里面休了这段时间的产假,再加上流产之后的这些事情,谭暮白对傅锦书变得更坦然了一些。
以前那种在一起便觉得愧疚尴尬的情绪也一点点的消散掉。
跟他相处的时候,反而变得闲适自然起来。
傅锦书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开口道:“听你今下午去了军区医院?”
谭暮白垂了垂眼睛,手指依旧在太阳穴上轻轻的按着:“嗯。”
“是元参谋的化验单出来了吗?”
“胆囊癌。”
谭暮白没有绕弯子,直接就把元参谋的情况实打实的告诉了傅锦书。
“这手术对你来不难,怎么脸色这么不好看?”
傅锦书怎么都是跟她交往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因为交往的这段时间极其用心,所以也对她了解很多。
知道她在遇到烦恼的事情的时候,就会眉头皱着,一直按太阳穴或者是揉眉心。
有的时候,因为想得多了,心情压抑,甚至还会连带着脸色也变得苍白。
用脑多了,总是会引起身体的不适。
傅锦书知道她是一个聪明又刻苦的女人,但是,却不希望这个聪明又刻苦的女人会因为烦恼的事情而把自己的心情跟身体都搞垮。
更何况,她现在才刚休完假回来。
听见傅锦书这话,谭暮白苦笑了一下:“这场手术我还没有太认真的想过,也不会觉得烦恼。”
“那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费脑?”
“我从姜主任那边听到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傅锦书问她。
谭暮白开口道:“裴炎得淋巴癌死了。”
“裴炎学长?”
傅锦书听见这个死讯,也显得有些震惊。
谭暮白点点头,语气沉重:“嗯。”
“他不是半年前还好好的吗?”
“三个月前死的,听是恶性的,所以活了两个月左右就没了。”
谭暮白在回到诊室之后,打电话询问过曾经认识裴炎的学姐们。
给出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傅锦书听着谭暮白这么,心里面也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儿。
好一会儿之后,才开口:“整医人却不知道自己的病。”
谭暮白吐出口气,压着心里面的不舒服,开口道:“听裴炎的死讯,我心里面也有些害怕。”
“害怕什么?”傅锦书问她。
谭暮白笑了一下,脸色苍白的开口:“怕有一,我也会跟他一样。”
虽然是一名医生,奔走在把别人从生死线上拉回来的道路上,但是却不能够挽救自己的生命。
起来,有点可悲。
也有点叫人觉得心悸。
看谭暮白想的这么多,傅锦书忍不住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你就是想的太多,好好的怎么会想到这种事情呢?又不是人人都会的这种病?”
谭暮白转头看着他:“万一呢?我自从没了肚子里面那个孩子之后,就总觉得世事无常,我当初也想着那个孩子能够顺顺利利来到我身边的,可是却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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