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摆了摆手,道“韩兄弟若无要事,何不一起喝上一杯?”
韩离顿时喜道“小弟请客。”
肖逸唤上静姝,三人重登大河楼。此时,大河楼上的破洞竟也修复如初,乍一看,丝毫看不出破损的痕迹来。
肖逸微感惊讶,道“这掌管大河楼的人可不简单啊。”说罢,依旧在原来位置坐下。
韩离道“我听说这大河楼的掌柜是个法力高强之人,不论这大河楼损坏到何种程度,皆能在短期内修复。”
肖逸啧啧称奇,道“想不到民间还藏有如此高手。”
待店小二送上酒水来,三人各饮了一杯。刚放下酒杯,肖逸便道“过去,我常听闻法家之名,只是无缘见得法家之人,今日见了韩兄弟,一定要请韩兄弟讲一讲这法家之道。”
韩离却愣了一愣,狐疑道“肖兄不是道家弟子吗?”
是时,九州诸派之间,尊己卑人,只推崇自家之道,哪有向别派求道的可能。韩离原以为肖逸说笑,但是看其态度诚恳,又不似要消遣自己,不禁暗自奇怪。
而且,诸派只在民间宣扬自家道法,扩大影响,还未向别派弟子讲经传道的先例。
静姝见了肖逸急切之态,则抿口一笑,道“他是闻道如渴,不听人讲道,他饥渴难耐。韩兄弟就把你法家大义与他讲一上讲,如此,竟弘扬了你法家之道,又不违背法家规矩,可好?”
韩离疑惑了看了肖逸片刻,待发现其真心求教时,方喜道“法者,天下之仪也。法学是天下人的学说,还有什么规矩,肖兄想听,我讲来就是。”
稍顿了顿,道“我讲一个小故事,听完之后,肖兄便知道何为‘法’了。”
“在野外,一只兔子奔过,但凡见到之人,必然要追上去,想将之捕获。因为,人们知道,此兔乃无主之物,谁先捕获,就归谁所有,所以,人们必将为争夺此兔而发生争执。然而,将兔子放于集市上,人们从其身旁走过,却谁也不多看一眼。何也?并非人们不想得到兔子,而是因为人们知道此兔已有主,不可再争夺,否则将受到惩罚。”
“定分止争,这便是法之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