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观。
听申亦柔讲,这三种桥有等级之分,普通百姓只能走西侧石桥,身负功名的读书人可以走东侧石桥,只有真正的孔门之人,才可以走中间石桥。
肖逸听罢,微微摇了摇头。来到青州之后,他最不喜的就是这等级制度。
但是,一路行来,发现百姓不但不反对等级制度,反而受到等级制度激励,在教育儿孙和自我诫勉时,充满了一种积极向上之意。这等精神状态,别处所未有。是以,肖逸一时也不知此制度是好是坏,暂且不做评论。
再者,他心中也清楚,人与人之间根本不会平等,就是他心中所想的太平盛德之世,也会存在高下之分。
申亦柔冰雪聪明,凝视片刻,见其神情如常,方暗暗松了口气。
肖逸站在桥头,只见西侧石桥上行人不断,熙熙攘攘;东侧石桥上稀稀拉拉,文人骚客依桥而歇,吟诗作对,别样清净;中间石桥上则空空荡荡,一人也无。
说来奇怪,桥上也无人监督,但百姓谁也不敢造次,莫说登上中间石桥,即使东侧石桥不去踏足。
肖逸知道此乃德、法并用的教化之功,不禁笑道“如此说来,我应该走西侧的百姓之道了。”拉着马车就向西侧行去。
申亦柔则唤住道“肖大哥应该走中央大桥才是。”
肖逸左右望望,道“亦柔走中央大桥,无人会有异议。若是我走上去,只怕不用一会儿就会召来儒家执法弟子了。”
申亦柔笑道“肖大哥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小了。”
肖逸笑道“这和胆子大小无关。到了礼仪之邦,就当遵守礼节。”说着,还是从西侧大道行去。
谁知,申亦柔脸色一变,道“肖大哥,你只管走中央大桥就是,发生什么事情,由我担着。”
肖逸一愣,见其不快,想到其身上有伤,不便与之争执,于是答应道“好吧,那就依了亦柔,走一次中央大桥。”心中却以为申亦柔放不开自家身份,等级观念根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