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听得清清楚楚。季宏仁眉头一皱,却是没有当场呵责。他对这位不守规矩的儿子也是毫无办法,说了也是白说,倒不如不要丢人现眼的好。
那漆雕筠又安顿一些细节,只因肖逸已经历一次,算是比较了解,那玉临风、南宫萍、季逍仙三人神色如常,一副胸有成竹之态,六人中唯有申亦柔和那蒙面女子听得十分仔细。
安排妥当后,漆雕筠说道“三对新人随我来。”说着便要领着六人往内庙入口行去。
这时,却听申凤儿忽然说道“我要一同进入内庙!”
漆雕筠一愣,回过身来,声正言辞道“内庙自有内庙的规矩,今日只允许三对新人进入内庙,其他人等一律不得入内。”
申凤儿反问道“今日只准三对新人进入内庙是谁立的规矩?是季大门主吗?”说着便向季宏仁望去。
肖逸心想以季宏仁之性,怎可能纵容姑母强词夺理。谁料,那季宏仁竟道“不管谁定的规矩,今日只能新人进入,你又何必趁热闹?”
此话甚不明朗,断然不该是一家之主该有之言。
申凤儿却丝毫不退,道“只能让新人进入的确不假,可是我家亦柔重伤在身,不能行走,我若不扶着,又怎生进入?”
那漆雕筠道“交由其伴侣照顾就是,你作为外人不可进入?”
申凤儿忽然冷冷一笑,道“大祭酒此话可不对了。自古男女授受不亲,他二人一未拜堂,二未成礼。现在就授受不亲,可与礼何?”
那漆雕筠自知理亏,便转口道“天下诸事,逃不过公平二字。三对新人,其他人都是伴侣同行,你横插加入,又算哪门子事儿?”
他欲借其他二人之口,将申凤儿压将下去。然而天不遂人愿,只听的季逍仙突然说道“我这位兄弟也要一同进入内庙,如此,就算公平了。”
漆雕筠脸色一暗,怒瞪着季逍仙,着实有一种想要用矩尺鞭笞其一顿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