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恪茶山进货回了茶铺。宋怜惦记着桑娘告之事,她隐瞒未告诉宋恪,只找了个理由回唐府。当宋怜出了茶铺门,一眼并望见,小敏儿站立馒头铺前,正替她爹守铺子。俩个人眼神一对,小敏儿嘴里亲热唤着“怜姐姐。”她冲宋怜招手,示意宋怜过去。
宋怜走近馒头铺,还不待开口问,小敏儿不由分说,手上麻利装了几个馒头,硬塞进宋怜怀里,热情的样道,“怜姐姐是要回唐府么?带上这刚出笼的馒头吧。”
小敏儿把馒头塞进宋怜怀里,无意中一抬眼,斜盯一个方向,她冲那方向大声道,“俞锦哥,你方才上哪玩耍去了?”
宋怜回过头一瞧,只见俞锦神气活现,拎着一小酒壶,晃晃荡荡的步伐,哼着曲儿快活晃来。
“我方才去了趟酒楼,为我爹打了个小酒。”俞锦走近馒头铺,亲热凑近小敏儿,嘻嘻哈哈样,逗小敏儿道,“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我俩才不见一个时辰,敏儿妹妹就想念了?”
“去去去,谁人想念你了?只不过问问罢了。”小敏儿听言,瞥他一眼,笑着娇羞低头,拿胳膊肘撞他一下,嘴上硬气道,“去!一边去!”
“咳咳咳…”宋怜在一旁,捂上自个儿嘴,故意轻咳几声,忍不住笑着打趣,“怜儿我还在呢,你俩竟旁若无人。这甜瓜我吃得饱了。”
宋怜这话一出,俞锦伸手挠了挠头,嘿嘿嘿傻乐呵。小敏儿红面垂头,不好意思的笑了。
“怜儿,敏儿妹妹,我爹正等酒喝呢。我先给我爹把酒拿回去。“俞锦乐呵半晌,又想起了正事。他说着转身往药房行。宋怜盯着他手中的酒壶,忽然想起一事,不由在他背后问道,“俞锦哥,你去酒楼时,可见到我肖遥师哥?”
俞锦听问声,转身回过头来,笑着对宋怜道,“怜儿,你是见了这酒壶,想起你肖遥师哥来了?那酒楼里,酒鬼倒是多,只是你那爱酒如命的肖遥师哥,却是无影又无踪。”俞锦笑着调侃完,转身又往药房而行。
“怜姐姐,你找肖遥哥干啥?这几日,小镇上我走千百遍,都未见着他呢。”小敏儿望着宋怜,奇怪问道,“是有啥事找肖遥哥么?”
宋怜此时想起肖遥来,是想起桑娘相告唐府发生事。自已若要守那出入唐府的神秘人。还需找肖遥这个顶天立地汉子相助。只是奇怪这几日肖遥不见踪影,且消失也未告知一声。宋怜见小敏儿问,头脑思绪纷飞着,口中却只轻声回,“没啥事,这几日未见着他,问问而己。”
唐府。正是午憇后,唐小姐睡梦中醒来,她慢慢从床头坐起,丫鬟小怡为她轻撩挂纱曼,又连忙小跑去泡养颜茶。唐小姐慵懒伸个腰,伸手接过小怡递过来的茶水。她坐于床头轻吹着热气,只小小抿了一口茶水。又柳叶眉微皱,将茶水递向小怡,自言自语道,“爹外出回来了,怎那臭丫头呆在茶铺,也不回唐府?”
“小姐,她终归是个茶女身,享不起这千金命,怕是在茶铺乐不思蜀了。”小怡接过唐小姐递过来的茶貝,小心察言观色着,顺着唐小姐,道逆耳之言,“她不在这府上,府上倒也是清静。”
这小怡,自从顺了宋怜,成了宋怜的眼耳。上次又偷向宋怜报情,心中对唐小姐愧疚。却又不得不听命宋怜,这难为的做法让她难安。唯有贬宋怜讨唐小姐欢心。
果不其然,唐小姐听她这言,露出了一丝笑来,虽然是笑得冷意,嘴上却止不住夸道,“你口齿倒是越发的好了。这话本小姐爱听。”小怡望唐小姐笑着,心里却是笑不出。
“只可惜,我那爹一回府来,未见了这臭丫头,硬是要关心问她。本小姐心中甚是不爽!”唐小姐收回那丝笑意,又面上气恼道,“真希望,那臭丫头永远别回来!”
小怡见唐小姐怒色,屏息着未动也未言。沉寂过了半晌,唐小姐不发一言,她缓缓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