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剑气整个洞穿，仅是一瞬间的功夫，灵识所凝聚的“墨言”就已经千疮百孔。

如果说之前的是疼痛，那么此刻，墨言就像是经历了一次死亡。

而奇怪的是，那些剑气只是发动了一轮攻势之后，便又再次消失，似乎只要“墨言”不进入那个界定的范围，这把剑就不会发动攻击。

墨言用了很长的时间，才将灵魂体重新恢复，远远的看着那把剑，陷入了犹豫。

他确实承受过很多痛苦，身体也经历过好几次重组的可怕经历，但刚才的那种痛苦，还是让他感觉到恐惧，那是一种深入灵魂的恐惧。

灵魂虽然无形，但若真的受创，对一个人所带来的打击，也是无可估量的，灵魂若是被彻底灭杀，那么本体也会直接跟着消失，正因为如此，拘魂符才让很多上了阶级的强者都感到恐惧。

一个足够强大的人，哪怕被摧毁，只要保证灵识不灭，还是能够重组，但一旦灵魂被毁灭，无论多强大的，也终将沦为一具残骸，就像大漠中的那头神龙，就像那具剑骨。

许久许久之后，“墨言”再次向着那把剑靠近，还是跟之前一样，等“墨言”接近那把剑，那把剑便直接发动攻击，这一次没有滔天的剑气，而是那把剑直接飞出，一下就洞穿了“墨言”的脑袋。

一声轰鸣声响，墨言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灵魂躯体也直接向着地面落去。

这一次所承受的打击，远比之前更胜十倍。

墨言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然后继续修复被那把剑重伤的灵魂，这一次所耗费的时间很长，以至于墨言的本体都已经全身湿透。

等到灵魂修复完毕，墨言直接向着那把剑冲去。

不是赌气，也不是较真，而是他发现这把剑虽然能够伤及灵魂，但无法伤及灵魂的根本，说白了，剑骨中的这个世界，并不是真实的世界，而灵魂所凝聚的“墨言”，也不是真实的墨言，也就是说，墨言的灵魂根本，还在墨言的身体中，而不是这个剑骨的世界中。

更主要的是，前面两次的重击和凝聚，让墨言感觉自己对灵魂力量的掌握强了不少，虽然凝聚灵魂躯体花费的时间一次比一次多，但凝聚出来的灵魂躯体也一次比一次强大。

灵魂一次次被剑气重伤，一次次凝聚，这个世界中，一人一剑，就像两个孩童打架，又像两个棋手对弈，谁也不肯认输。

在“墨言”尝试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后，这片世界中已经布满了剑气，而那个“墨言”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只是被剑气重伤，而是直接被滔天的剑气整个冲散，但很快就又凝聚成型。

对于这个“墨言”死皮赖脸的挑衅，那把剑似乎也被彻底激怒了一般，竟是直接越过了那个既定的界线，等不等“墨言”完整出现，便直接将其灭杀，可那个家伙在被消灭之后，很快又会在另一边凝聚成型。

毁灭，凝聚，成了这个世界唯一的主题。

等到墨言终于没有力气凝聚灵魂躯体的时候，便直接退出了这片世界，如同一个斗败的公鸡，落荒而逃。

那把剑便在这片世界中飞速游动，就像是一个打了胜仗的孩子，在那欢呼炫耀，只是没有声音。

等墨言睁开双眼的时候，面色已经苍白如纸，那种灵魂深处的疼痛，让他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就这么倒在床上，也不知道是昏迷还是沉睡。

第二天一早，那位城主大人便来到这所别院，将一份牒谱交给了剑九，然后又亲自将剑九等人送出顺安城，显得热情而恭敬，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群人是城主大人的远房亲戚。

而剑九等人拿到了文牒之后，继续南下，一路上也没有遇上什么阻碍，很快便来到宋国的都城。

这段时间，墨言每天除了完成月芳菲规定的那些项目，闲暇时间就去剑骨中跟那把剑对峙，乐此不疲，不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