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楚妩侧首望来,眉梢因困惑挑起,眼尾扬着,亦无端带起了一丝的魅。
“他已有未婚妻,你这般做有违伦理。”谢惊澜干巴巴的解释。
楚妩噗嗤一声就笑了,眉眼恣意,明艳侵略。
“哎呦,我的好侯爷这跟伦理又有什么关系?唔,顶多就是有点不道德罢了……”
她想了想,终是放弃,“好吧好吧,既然你怎么说那我不搞便是了。”
谢惊澜再次松了一口气。
“对了。”楚妩又问,“你方才去见了了空大师,你觉得他如何?”
“……”谢惊澜,“……你又听说了什么?”
“呀~你连这都知道,我听说这位大师极其年轻,跟侯爷差不多岁数,还是个毓秀的俊和尚呢。”
“……”
谢惊澜噎了噎,无情的戳破她的妄想,“他便是长得再好看,那也已经出家了,是方外之人。”
接着又是一串暴言,无外乎什么——
“出家了不是还能还俗吗?”、“那么俊的人当和尚才是可惜了呢”、“你懂什么?就是要搞合上才显得更带感……”
“……”
谢惊澜听得脑袋一阵一阵的跳,现在不止是莫清源,她只要看到一个俊秀的男子便要往上面靠了是吧?
“楚妩!”他唤她的名字。
楚妩终于不说了,“好啦好啦,侯爷听不得这些,那我以后当着你的面不说便是了。”
“……”
这是当不当着他面的问题?就是说背地里还是要搞!
最后补一句暴击,“同你在一起真没意思。”
楚妩一走。
屋内又只余下谢惊澜一人,那根碧玉簪被他握在手里,这次再没有仔细的把玩着。
谢惊澜哪怕残了,也从不因容貌上的事感到自卑,没有外人在的时候,总是不覆面的。
但这次,他同样不曾将面具摘下。
一个属下跃入屋内,禀报道:
“侯爷,那些人已全部藏好,当时所穿的衣物佩戴的武器也已全数销毁,不会有人查到我们头上。”
“嗯。”谢惊澜应。
“那位的眼线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向,那位也准备好了……想必今日过后,京城里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嗯。”谢惊澜再应。
声音低低的,似乎并不将这些放在心上。
属下有些颇感奇怪。
最初谋划的时候,侯爷虽有犹豫,却也从不曾露出过这种失神的模样。
“你说……”
谢惊澜话到一半又突然停住了,转而伸手摘下了覆在脸上的银面,他半张脸俊美毓秀,而另外半张却残损狰狞如厉鬼。
两两形成鲜明对比,也令那丑的一面更丑。
唯独一双眼,凄寒凛凛,幽幽碎碎,便是有光不经意落进去,也不会有光点泛出来。
“我现在这副模样很丑?”谢惊澜忽然问起。
属下愣了一下,实在想不明白话题是怎么歪到这边的,半响后,遵从自己的心委婉的回答。
“的确是不算好看的。”
“比莫清源、了空之流的如何?”
属下默默发汗:“若从前那定是侯爷更胜三分,但如今、如今……”
谢惊澜立时明白了。
取回银面又覆回脸上,语气比方才更冷,“你出去罢。”
属下大松一口气,跟逃一般的离开,可刚到窗口就又一次被谢惊澜叫住,催命般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很无趣?”
“这、这——”
谢惊澜盯着他的后背,直把属下盯得寒毛骨竖起。
忽然福至心灵,他眼一闭:
“夫人虽看着沉稳还